余幸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客气:“松风,你做得很好。我在后方能做的有限,一切都要靠你自已。万事小心。”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现在是他们的‘财神爷’。”刘松风自信说道。
“错。”余幸民却陡然脸色凝重起来,他有些严厉地盯着刘松风,“你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缺陷?不会吧,我......”刘松风自认还潜伏得较好,哪里还有漏洞?会不会是余幸民在危言耸听?
“别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余幸民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没好气地说道。
“你多少岁了?”余幸民问道,没等他回答,又自已说道,“快三十了吧。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没有结婚生子是很不正常的,而且你不流连夜店,也不交女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刘松风刚想解释,又被余幸民打断,因为他要说的话仿佛都被猜透了。
“别跟我说这是自已的私事?对一个潜伏的特工来说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即便是结婚生子。”
“也不要跟说敌人不会在乎这些?任何微小的破绽放大了后都会成为导致你潜伏失败的引子,敌人的狡猾是你想象不到的。”
刘松风还想说些什么,余幸民愣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上次你家里要是有个女人,南造云子也不会有机会在你家里搞风搞雨,你姆妈也可以不用离开上海。”
“好像还真是这一回事!”被余幸民一提醒,刘松风回过味来,当时家里要是有个母老虎,母亲也不会捡个女人回来,即便捡回来了也会被母老虎赶走。
“那现在怎么办,老师?难道您给我发一个?”刘松风嬉皮笑脸说道。
不知怎么回事,余幸民一见他这个满不在乎的样子怒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天灵盖。
“发个屁,我还没有呢,谁给我发一个。”余幸民骂道,不过他又马上语带调侃地说道,“不过呢,我不给发,但有人给你发了一个老婆,还挺照顾你的,挺好看的一个姑娘,便宜你了。”
“谁啊,这么多事。”刘松风嘟囔着,有些郁闷起来。
余幸民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照片,丢在桌上,“你的青梅竹马。”
“张静雅!”刘松风吓了一大跳,难道她红党的身份被识破了?刘松风心里忐忑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好在余幸民很快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张静雅的身份也没有被军统识破。
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但从根源上追溯还是因为毛善余急于立功的心理而促成现状。
随着余幸民的“肝胆”在戴老板面前立下大功,后面又出来一个“剔骨刀”,全是余幸民的潜伏特工,让毛善余很是眼红。
他也起了心思,不甘心只在秘书处积攒功劳,试图也培养一些特工进行敌占区活动获取情报。
他的计划得到了戴老板的批准,从后方精心挑选了一批女特工进入敌占区从事情报收集工作,张静雅因在上海的生活经历也进入了他的视线,而且也是因为刘松风的缘故,她更是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