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之语出吾口,入汝耳,休要让第三者知道,否则我甄氏危矣!”
只不过当甄逸乖巧的来到甄父身前时,甄父又正色告诫道。
“儿知道。”甄逸神色一变也连连点头保证。
“我甄氏行商天下坐贾河北,各地的掌柜或者商队的管事除了做生意之外还要附带搜集一些有用的资料,甄管事前往马邑贩马之时就将关于张氏和这吕衣的消息带回。”
“先是七骑慑服张氏和其合伙组建商队,这是其勇武。”
“而后又空手套白狼赚商队七成股份,这是其机辩。
“接着又成功的出塞两个月携带两千余匹马而回,这又是他的本事和运道。”
“此人白手起家,短短数月之间就积累起偌大的身家,绝非寻常任侠,今日又听闻其在九原老家建造坞堡,从我甄氏购买僮客回九原开垦,分明准备根植九原的打算,其所图必然不小。”
甄父对初次见面的吕衣的发家史竟然如数家珍一般,若非他的势力并未渗透入草原,恐怕就连四家联盟的事情都难以瞒过他。
“原来是如此!非是父亲大人如此剖析,儿还原以为他只是负有盛名的豪侠,没想到却能有如此的手段。”甄逸闻言不为震惊,甄氏的情报机构只对甄父负责,因此他原先并不知道吕衣的发家事迹。
而甄父说完之后,脸上却显露忧虑之色。
“如今气候反常,时局动荡,光我中山一地就聚拢了数万流民,河北全境只怕有数十万流民都不止!”
“这种情形上一次出现,已经是两百年前时新莽衰败时的迹象了,为父恐天下将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