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便是远在益州,仲达也不曾与家中断绝联系?你司马家的消息传递的很隐蔽啊……”</P>
司马懿闻言眼皮直跳,面色却是不改,抱拳道。</P>
“托家兄司马朗职位之便,偶尔有家书传至军中……”</P>
曹操面露恍然之色,司马朗建安十三年的时候便是他的相府主簿,虽然此次并未随军而来,但传递军报之时难免会过其手,这司马懿能够与家中保持联系也说得过去。</P>
不过嘛……</P>
曹操微微皱眉,不知不觉间,这司马家已然渗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何况不只是司马朗,司马孚同样不声不响的占据了要职……</P>
或许是时候限制一下司马家了,自己还是被刘章那小子牵扯了太多的精力了……</P>
曹操想到这里,摆摆手,道。</P>
“此事孤明白,仲达无需多虑,近日孤准备返回许都,仲达与我同归吧,汝父年岁也大了,还有你那二子,随孤出征益州之时其才出生,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P>
司马懿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后抱拳道。</P>
“多谢魏公体谅,臣领命……”</P>
“嗯,如此便速速收拾行装,不日随孤起行。”</P>
“喏!下臣告退……”</P>
曹操看着司马懿退了下去,略微思量了片刻,道。</P>
“传,黄忠、阎圃、法正前来……”</P>
……</P>
次日一早,司马懿便迷迷糊糊的上了曹操的銮驾,不得不说,曹操的多疑是刻进了骨子里的,如今发现司马懿心思不纯,便完全没给其准备的时间,明说是要不日出发,结果第二天便轻装简行的上路了。</P>
而曹操的大纛却是延后了数日才大张旗鼓的起行。</P>
至于益州战事,曹操直接委任黄忠为都督,全面接管益州战事,阎圃与法正则分别任命为军师将军与主簿,辅佐黄忠对抗刘循与蛮族的联军……</P>
益州战事暂且按下不提,却说在返回许都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P>
曹操行至魏郡之时,忽感腹部胀满,遂停车放水……</P>
期间司马懿以背做垫又见曹操赤脚而行,便匍匐于地以长袖扫开沿路的碎石以供曹操前行。</P>
曹操舒解之后,观其行,有感而问曰。</P>
“仲达,孤且问汝,人之足何故白于面乎?”</P>
司马懿看着曹操指着自己的脚,不解其意,答曰。</P>
“下臣愚钝,不知矣。”</P>
曹操似有深意,笑曰。</P>
“足缠于绫而藏于靴,终日不见天光,是以其白胜于面也……”</P>
司马懿闻言陷入沉思之中,然而曹操在返回銮驾之后,看向司马懿又开口道。</P>
“然足虽白,却终因不见天日使之酿出酸臭之味,其臭不可近人,仲达,可在入长安之后自行返家,何时用汝,孤自会征召之,你且去罢……”</P>
说完,曹操头也不回的上了銮驾……</P>
“起行!”</P>
车队缓缓启动,只留下司马懿独自茫然的站在原地……</P>
曹操终是没有痛下杀手,也算是还了司马懿之父司马防早年的提携之恩……</P>
至于今后,且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