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在王宫多年,自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随后又让人将国君赏赐的珍珠分出一斛,只等晚些时候送给娆姬。
外人皆道她与世无争,生下儿子也并未肖想过更进一步,但虞夫人自己清楚得很,不争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是不争,而是不让人发觉自己在争。
时荔扮作娆姬的婢女,自然也不能坐轿子,只能和其他婢女一样,低着头跟在娆姬的轿撵旁边。
“委屈大人了。”娆姬上轿之前,颇为不好意思。
时荔只道无妨,倒是对今日晚宴充满了期待。
虞夫人设宴并不在宫中,而是另一处行宫,早年无人居住,后来被国君大手一挥直接赐给了她,之后有任何宴席,虞夫人都喜在此处。
娆姬对此已经熟悉,到了行宫外下轿,只令时荔和另一个婢女走进去。
设宴在流觞曲水的水榭亭台,周围点了许多灯烛照亮。
娆姬见到虞夫人已在席上,走过去屈膝告罪,“夫人恕罪,我来迟了。”
“你可别这样说,我们不计较这个。”虞夫人笑容温柔,立刻让人把准备好的珍珠送给娆姬,还拉她就坐在自己身边。
时荔和另一个婢女也顺理成章地站在娆姬身后,趁机时荔将虞夫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她貌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哪怕是与娆姬说话,也十分温柔可亲,让人如沐春风,丝毫没有宠妃的骄纵。
又过了片刻,听人来报——
公子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