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山哈哈大笑起来，「六皇子啊，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啊，所以你今日前来，不止是受太子之命，更是受皇帝之命！」

李琛叹了口气，「既然侯爷早已洞悉一切，李琛真的没有什么再好瞒的，父皇的意思，确实要让侯爷进宫，哪怕带兵去也无所谓。」

「所以六皇子真正是在替皇帝办事。」窦怀山笑道。

「为了保命而已。」李琛苦笑道，「我与太子之事，父皇早已知晓，太子回不了头，但不代表我不能回头。」

「太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是功不可没啊，要是让太子知道你背叛了他，他会做何想？」窦怀山笑着道。

「不，太子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他自己，是他自己等不及了！」李琛道，「再说，这一切，不是也有侯爷的功劳吗？」

窦怀山哈哈一笑道，「确实，他若无心，谁也唆使不了，即便没有你跟本侯，他自己迟早也会走出这一步。但你背叛太子是事实，既然你现在是在替皇帝办事，就不怕本侯杀了你？」

说着，他眼睛微眯的看着李琛。

「李琛已跟侯爷坦白相告，如果侯爷真要杀我，李琛也只能认命。」李琛从容道。

窦怀山大笑道，「确实，六皇子跟本侯如此坦诚，本侯要是杀了六皇子，岂不是让人笑话，刚才跟六皇子说笑而已。」

他顿了顿，接着又笑吟吟道，「本侯观皇子之中，六皇子绝对是个人才，六皇子这左右逢源，不，应该说是四方逢源的本事，真是让本侯大开眼界，不管谁成谁败，六皇子都能保全自己，甚至还能成为有功之臣。」

「侯爷又何必取笑李琛，李琛虽然身为皇子，但在宫中地位形同下人，寻求一些自保的能力，也是形势所迫。」李琛道。

窦怀山点着头，「六皇子在宫中的地位，本侯也能明白，不过本侯还是要问一句，六皇子到底在选择效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