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国师替我钻研一个方子,不伤身的,避子汤。”</P>
孟瑛说的是请求的话,却是坚硬的语气,容不得余靖拒绝。</P>
余靖听进去了,却不想动弹。</P>
他眼睛老毛病了,这天空明明蔚蓝的很,他却总看到刮风下雪暴雨闪电。</P>
小时候,他是个高门大户马夫家的孩子,这户人家珍贵的汗血宝马跑丢了,爹爹就说去找,“这马可丢不得!要是丢了,我一辈子都赔不起!”</P>
那时的他,看着蔚蓝天空漂浮的几朵闲云,就对爹爹说,“爹爹,有大风,还要打雷。”</P>
爹爹揉了揉他得脑袋瓜子,“怎么会!天气怎么会刮风打雷呢?找到了,爹爹给你带糖吃!”</P>
当夜,汗血宝马归来了,爹爹被雷劈死了。</P>
余靖现在还记得,那一日的天跟现在一样蓝。</P>
从那以后,他怕什么,来什么!</P>
那家高门大户说他是厄运之子,将他赶出了门。</P>
他漂泊无依,当了个叫花子,总是好心提醒别人出门要带伞,不要走错路。</P>
可是没有人听,只是当厄运找到他们时,那些人一定会毫不留情地骂他一句,真晦气!</P>
一传十十传百,他真的成为了厄运之子,人人喊打!</P>
余靖闭上眼,不想看这天空了,反正也看不到晴天。</P>
他猛的灌了自己好几口酒,就是上次找出来的,他一直没舍得喝,今天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灌了整整一坛。</P>
白芷自从上次怀疑卓泓对余靖有别样的心思后,她总是偷偷观察他们俩,发现只有卓泓一人有这心思。</P>
单相思可是痛苦又甜蜜的啊!</P>
她忍不住找到卓泓,想从他身上知道点更确切的情感,她道,“国师最近是不是都没洗澡啊?身上都臭了!”</P>
卓泓一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岂能不知,“最近吃饭都是我给他送去的,他已经不想见人了,我觉得他不想活了……”</P>
“那要不你和卓遥拽着他去洗个澡?”白芷试探道。</P>
“我哥挨他一下都不愿意,怎么可能还会拽他洗澡!”</P>
“你很担心他?”白芷问道。</P>
“担心啊,怎么可能不担心!”</P>
“你把国师当兄长吗?”</P>
白芷这一问,把卓泓给问得没有声音,他背靠着墙,低垂着脑袋,良久都不愿抬头,也没发出一点声音。</P>
白芷大气都不敢喘,这样的沉默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她刚想转移话题,卓泓却主动开了口。</P>
“如果……不只是兄长……会怎么样呢?”</P>
卓泓这个反客为主,把白芷给问得闭了嘴,她又不好明说,只吞吞吐吐地回他,“啊……也……不会怎么样啊……什么关系都可以的……”</P>
卓泓轻笑一声,“也是,也没什么不可以,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姐姐也不会责怪我半分……”</P>
这话没头没尾的,把白芷绕迷糊了。</P>
晚上她与孟瑛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深层次的探讨。</P>
孟瑛很认同白芷说的话,他甚至在几年前就发现了这苗头。</P>
孟瑛轻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他自己说的,卓翎卓遥是不会逼他的,他们三姐弟穿一条裤子的,问题在于余靖,他虽然好像不喜女子,但看起来也并不会喜欢男子……”</P>
白芷与孟瑛讨论着讨论着就滚到了床上,正当白芷像往常一样蠢蠢欲动之时,今日的孟瑛却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P>
“今日太晚了,早些睡可好?”</P>
白芷傻了,他往常可不是这个样子的!</P>
“呃?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