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白芷不解的问。</P>

“我要跟你干！再也不去伺候那些破男人了！”花云眼睛都红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P>

姑娘们也好奇，天一亮就被花云给拽这儿来了，“怎么啦？前几天不都还好好的嘛！”</P>

花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是不想干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P>

姑娘们纷纷嘲笑她，这话是她们的共识，“欸，你那日不是还说伺候男人不是挺舒服嘛！再说我昨晚也听你叫得挺大声啊！”</P>

不提还好，一提花云就来气！</P>

“舒服个屁！我跟你们讲！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无耻的男人！”花云叉着腰，气势汹汹。</P>

“这男人说他甘霖来的盐商，我还以为他多有钱呢！结果喝完酒，一个子儿都没给我！”</P>

“不给我就算了，还说什么悦城的什么仙姑娘会做掌上舞，还好我读了两天书，人家掌上舞不就说身姿轻盈嘛！他可倒好，非说是能在手掌上跳舞，要我给他跳掌上舞！我说我这么大的体块，怎么在掌上跳舞啊，他说那你在那独凳上跳一个呗！我没办法，只好站上凳子给他舞舞！”</P>

“他一边看一边还说我瘦不拉几的，像个骷髅！我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了！他说算了，就要我给他舔，他那啥啊，八百年没洗过！他还挑剔我技术不好，到了正事，就更好笑了，瞬间完事！”</P>

“他钱都付了，他能甘心吗？不能呀，然后就打我，让我叫给他听！”</P>

花云说得唾沫直飞，屈辱的眼泪不停地流。</P>

几个姑娘都在笑，她们或许也遇到过那么难缠的人吧，但还不是笑笑就过了，只盼着自己不要遇上这样的人。</P>

白芷却听得心惊，“那你怎么不喊人啊？”</P>

“喊人？外面那些龟奴什么惨叫没听过啊，从来也不理会！”花云说得胸口痛。</P>

白芷叹息，刚想开口，李月却抢了先，“所以呢！你又不愿做其他事，想靠着皮肉苟延残喘？你这个年纪也没多少人能看上你了！雪姑娘说你们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可没那么好心，不愿意来的，以后都别来！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愿意帮忙，就想等别人赚了钱给你们把钱捧过来是不是？真是不要脸！”</P>

花云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我今天不就是来跟着雪姑娘干嘛？”</P>

“你？谁还不知道你呢！哪天别的男人给你两个铜板，你就能跪下当狗*！”李月气势一点不输。</P>

“艹！李月奴！你真是太欺负人了，不就早来一天嘛，翘起个尾巴得意个什么劲儿？我今天说不干就不干了，我花云要是哪天再跑回去伺候男人，我就浑身溃烂，不得好死！”</P>

两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白芷和几位姑娘赶紧拉住了二人。</P>

“得了！别吵了！”白芷发话。</P>

“我说了你们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但是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花云，你能做到吗？”白芷严肃问她。</P>

花云胸膛被气得高低起伏，咬牙切齿，“能！绝不让这女人骑到我头上！”</P>

白芷放下心，“能就好！那你们听好了，不管你们什么时候来，我都接受，但是只有一点，绝不能把这里的事往外透露，不然我绝不会手软！背叛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P>

“还有啊！以后这里李月说了算！”白芷补了一句。</P>

“凭什么啊！”花云不服。</P>

“凭她一个人已经组装出了十支可用的枪！”白芷立马回答了花云，“花云，要做事就得有决心，就得有争先的气魄，你慢人一步，就只能受制于人，明白了吗？”</P>

花云虽然气，但她说不过白芷，只好作罢。</P>

白芷将她拉到椅子上，给她检查身上的伤，脚背高高拱起，又肿又青又紫。</P>

白芷轻戳一下，花云撕心裂肺的叫出了声，飙出了眼泪。</P>

“这骨头是断了吧。”</P>

除了脚背，身上的伤不少，每一道每一道，都是妓女的弱小与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