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不断地积聚力量，直至今日，势不可挡。</P>

孟瑛不禁咬了咬牙，重重地拍上了卓遥的肩膀，“好兄弟！”</P>

那一夜，卓遥喝得很醉，嘴里嚷嚷着，“不要回去……别送我回去！”</P>

他面对不了白芷，怕喝醉了又舍不得她，只要不见她，他就不用哭得像狗一样，不用如此煎熬。</P>

孟瑛却因为还有许多事要忙，不敢大醉，不敢早睡。</P>

他要继续奔走在风雪夜里，或是求兵，或是求财，他要确认每一方势力能付出到什么程度。</P>

一场万无一失的战争，总不会变个戏法就胜了。</P>

*</P>

第二日，孟瑛果然让人给武将们搭了个擂台。</P>

卓翎昨夜与孟瑛聊得很晚，封天翔虽然也在一旁听着，却因为做决定的人不是他，他全程没有什么参与感。</P>

天亮了卓翎还是懒睡，封天翔看着她熟睡的面容，还是喜欢得紧，嘴角微扬。</P>

应该说他最喜欢看她睡觉了，恬静温顺，与平时大不一样。</P>

不过一想起她醒着，自己就会无止尽地妥协与退让，笑容都变得苦涩了。</P>

他记得卓翎昨夜说过，她怎么也得去打得那帮狗东西满地爪牙，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P>

那是他是喜的。</P>

他轻轻推了推卓翎，“翎儿，你还去打擂台吗？”</P>

卓翎迷迷糊糊哼着，实在有些困倦，尤其是最近。浑浑噩噩地想起昨夜梦到了蛇，听说梦女子梦到蛇，可能是有孕的征兆，她虽没想着那么巧，这想法一入脑，却挥之不去。</P>

她哼了会儿，“不去……”</P>

封天翔心里一紧，明显慌了神，“为何？你不是要给我讨一个公道？”</P>

“你可比我厉害，你去说不准能拿个第一，自己去，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P>

卓翎说着，满脑子只有睡觉和梦里的蛇。</P>

这样的话对封天翔来说，显得有些敷衍，他干笑两声，“呵呵呵，好，翎儿等我拿个第一回来……”</P>

封天翔声音里的消沉，并不足以让卓翎清醒，她困倦得不行，支撑不住又睡了过去。</P>

封天翔就这么孤身一人来到了临时搭建的擂台。</P>

*</P>

白芷昨天也是累，早上醒来发现旁边被子冰凉，心更冰凉。</P>

她有种丧偶的荒诞感觉。</P>

卓遥摆明了不想要她了！</P>

气倒是也气，难过倒是也难过，却难以去怪卓遥。因为她太知道原因了，昨夜孟瑛估计又对他说了什么，他才一夜未归。</P>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数不尽的神经，但白芷觉得卓遥就只有一根。一条路哪怕分个叉儿，他都能拿出铁锹把那个叉儿给填平。</P>

白芷生着气，去找了卓翎，却遇上了刚要出门的封天翔。封天翔告诉了白芷卓翎与孟瑛谈话的结果。</P>

白芷知道大姑姐也指望不上了，</P>

她早就发现了，卓遥和卓翎和他那脑子是一模一样的，要不他俩是姐弟呢，那一定是上辈子他们拉钩许下的缘分。</P>

没办法，她跟封天翔聊了会，跟他去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