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了不起,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游珍珍说不过他,只能妥协。</P>
又或者,这不是妥协,而是上了一条贼船,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做。</P>
她不是个小孩子了,如今当了皇后,成为了一个母亲。</P>
儿时家族蒙难,有景德帝和梅姐姐护她,如今景德帝和梅姐姐护不了她了,她只能站起来,成为别人的支撑。</P>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P>
梅伯阳在入夜时,潜入了景德帝的居所,拿着一封拟好的诏书,啪的砸到景德帝的脸上,“陛下,拿你的国玺盖上去,我放你妻儿一命。”</P>
景德帝歪着脖子,手抖如筛糠,许久才将那诏书展开,是一封要他禅让的诏书。</P>
景德帝看了后,想勾起嘴角笑一笑,却只能勾起半个嘴角,很是滑稽。</P>
“不盖。”</P>
滑稽的声线,滑稽的语调,滑稽的脸,滑稽的拒绝。</P>
“你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梅伯阳不理解,抱着手问他。</P>
“内(你)……叭(不)适合……做皇帝……”</P>
“就你适合?”梅伯阳差点笑出声。</P>
“窝……也叭(不)适合……但比内适合……”</P>
“好笑!是不是和做皇帝不是由你说了算的!”</P>
景德帝歪着脖子直摇头。</P>
梅伯阳笑出了声,拔出他的佩剑,银光雪亮,冷寒无比。</P>
“罢了,也没指望你会乖乖让出位置!”梅伯阳笑着道,“我该早些把你杀了的。”</P>
说完,一剑向景德帝刺去。</P>
景德帝努力坐直了身子,想死的体面。</P>
剑尖仅差半寸没入景德帝的胸膛,却只听轰的一声,一杆银枪破窗而入,朝梅伯阳刺去。</P>
这银枪带着凛冽的杀气,若不躲闪就会死,梅伯阳只好将身子往回撤,一个翻身躲过了这致命一击。</P>
卓遥破窗而入,拔出插进柱子的银枪,闪身挡在了景德帝面前,“伯阳将军,谋逆可是大罪!”</P>
“你一个卓家小子,有什么资格说我?”梅伯阳掀翻了脚边的桌案,声音也大了起来,试图将守在门外的侍卫唤进来。</P>
可进来的却是卓翎,“伯阳将军,束手就擒吧。”</P>
梅伯阳见状,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你们想在我的地盘上擒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P>
说完,就朝卓遥刺了过去,二人刀光剑影快的出奇,打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P>
卓遥用的是长兵,梅伯阳用的是短剑,不占上风,自然得绕着圈,利用地形优势朝左摇发起进攻,整个屋里的桌椅摆设一时被打得四分五裂。</P>
卓翎则站在了景德帝身前,让手底下的士兵将景德帝团团围住。</P>
士兵是他们自己的兵,不得不感慨孟瑛让他们带兵前来是多么正确的决定。</P>
卓翎有了身孕,也不愿上前拼杀,且孟瑛有交代,不能伤了梅伯阳,所以他袖手旁观只是看着二人打的不可开交。</P>
梅伯阳也发觉了卓遥从未对他下死手,不自觉问道,“你是何意?”</P>
“宁王殿下说了,你是他舅舅,他不愿伤害你,但同时陛下也是他父皇,他也不愿你伤害他的父皇!”卓遥是按照孟瑛的话原话转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