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奶油上雕刻的花纹,简直是堪比艺术品,让人舍不得下口,而面包的味道也极其之好
金发面包店娘喊着。
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但她已经习以为常。
三年前,这男人突然吃了她家的面包,然后说要打工还债。
当时,她吓了一跳。
可看着男人不像坏人,再在他展露的手艺下,金发面包店娘才答应了。
而从那之后,面包店的生意就越来越好,好到了一种金发面包店娘从来没想过的地步。
这男人根本不藏私,只要她问,男人就会回答,无论制作细节,还是配方都会告诉她。
金发面包店娘感动无比,心底想着要不就以身相许吧。
应该也是这个男人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吧?
否则,世上哪有这样的傻子,会无私奉献到这种程度?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发厨娘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男人木讷到了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地步,简直就是个小哑巴,每天除了近乎二十四小时的忙碌,其他什么话也不愿多说
金发面包店娘就非常好奇这男人的过往。
她觉得这男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她无论怎么问,男人也不说。
作为回报,金发面包店娘也帮他把卧室整理的干干净净,更会主动地帮他清洗衣裤。
可奇异的是,这男人的衣裤根本不脏,甚至可以说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地步
此时
金发面包店娘看着那背影,心底充满了安全感。
庄大哥就如同一座山,如此厚重而沉稳
而正是因为他,自己才能够从母亲死去、独自继承面包店的阴影里走出来。
现在的她,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了,就连笑容也自信了许多,开心了许多。
夕阳的光华照在外朝的建筑群里,
使得万物镀染上了一层厚重的历史光泽,而呈现出宁静的美。
行人匆匆,
行色匆匆。
彤云渐起,眼见着就是一场降雨将要到来。
金发面包店娘上前准备关门,然后挂上“停止营业”的木牌子,可就在这时远处的街道,有一道令她颇为骇然的身影正踏步而来。
哒
哒
哒
那身影的脚步好像踩在她心头一样。
每一步下去,她就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一下,而间隙之间更是如同梗塞了一样,气血不动,直到那脚步再踏下,才有轰的一声动起来。
金发面包店娘惶恐地瞪大眼,捂住胸口,一种心率极度不正常,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觉传递而来。
她想求救,可是发不出声音。
她想逃跑,可是四肢无法动弹。
那悠然的身影慢慢而来。
大雨落下,淅淅沥沥,又是一年春雨。
人影走近,金发面包店娘看到了一张面具。
这是个戴着面具的人。
而她只觉自己快死了。
这一刹那,她心底在连连对着“神明”祈祷,期盼“神明”能够听到她的声音,而拯救她。
她也是信徒,也会每周都去教会做礼拜。
忽地,一只手抓住了她,将她拖回,又掸了掸她的衣服。
金发面包店娘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看向拉她的人,正是刚刚还在做面包的庄盘。
“庄庄大哥”
夏极道:“别说话,乖乖地回店里。”
“嗯”金发面包店娘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听话地跑回了店里。
然后,过了很久,她心绪平静了,才忽地想起庄大哥呢?
她早有猜测,那就是庄大哥不是凡人,现在
“庄大哥!”
“庄大哥!!”
金发面包店娘跑出门,门外哪里还有人?
黄昏暮色,春日雨
街上人已经少了许多。
却唯独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人。
金发面包店娘返回面包店,看了一眼桌上,桌上放着的纸条上写着不少有关面包奶油细节的配方以及手法
金发面包店娘忽地明白了什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春雨里。
夏极和那戴着面具的“女人”行走在一起。
这“女人”,他是第一次见。
可即便如此,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她是谁。
因为,他也隐隐猜到了自己是谁。
“吾皇,随我来”女人发出怪异的声音。
这声音里糅杂了几丝疲惫,仿是才经历过某场大战一般。
夏极道:“你是魔龙的一部分。”
女人道:“我是遵从于您,以您为主的一部分
现在,遵从法则,我要与您合为一体,今后奉您命令。
但是您,似乎还未觉醒,所以我要带您去取一件东西。”
合为一体?
夏极的思维方式早就迥异于人类,他自然不可误解为男人和女人的合体,而是问:“何谓合体?”
女人道:“我被您接入,以您为主体,遵从一切号令。”
夏极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叫做“被接入”。
两人一路行走,一路交谈。
夏极总算是弄明白了。
所谓被接入,就是以他为主体,其他所有的躯体皆为次体。
主体和次体以一种极度奇异,极其诡异的方式链接在一起。
然后,次体完完全全地遵从主体的命令,甚至连思维也彻底开放。
这种遵从能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即同手同脚,同幅度,同姿势
就好像四十人、一千人,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姿势相同。
又如同夏尸那样
夏极心底隐隐生出一种正在揭开这个世界秘密的感觉。
或许他的境界还够不上,但是却已经窥视到了许多事。
他身侧这个“女人”强大无比,恐怖无比,能够出现在苦海里,就证明她是唯一性存在。
而这“女人”极可能就是魔龙或者说是魔龙的一半。
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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