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正派的我怎么成了魔皇正文卷282~283感悟双道,红颜白发天门之后,不过彼岸三十三天,不过无尽星河。
这都是过去的神佛,是已经消失了的神佛。
这些存在,夏景统统不放在眼里。
这世上唯一能令他感兴趣的只有他自己。
唯我独尊,绝对的唯心唯我,偏偏却能感而成道,使得这疯狂无比的心变成真实。
这样的人,看不起任何存在,哪怕神佛也看不起。
可是
他偏偏见到了一个自己的复制体。
一个往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在发展的复制体。
夏景的心情极度兴奋。
他忽然找到了意义。
“清姐,你知道吗过去,我总觉自己是一人独行在这大道上。
何其孤单,何其寂寞。
但现在那个人出现了,他让我感到了欣喜。”
夏景竟然真的笑了。
虞清从未见过他笑,便下意识地问:“他是你在天门后看到的神佛吗?”
夏景摇摇头,道:“神佛,算什么东西?”
虞清愣了愣,世人皆崇拜神佛,便是她四方福地的传承也都是神佛传承,而眼前这少年却狂妄到说这种话。
若是换个人说,那就是绝对的疯子狂生,可眼前这人说她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他是谁?”
虞清很好奇。
夏景道:“另一个我,另一个不同的我。”
虞清:???
夏景不再说话,往虚空踏出一步,站在高处,俯瞰着千山万壑。
他眼中的孤独,已被点燃。
他的心,亦已被点燃。
数月后。
星夜的原野上。
两道人影相对而立。
两人拥有着一样的相貌,只不过其中一人却戴着面具,桃花面具。
这两人自是夏景和噩梦夏景。
夏景负手看着星空,忽道:“山河易碎,万物易亡,你我不如去那里,可好?”
说着
他抬手指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明月在天,也在宇宙之中。
广泛来说,宇宙就是无尽星河,是物质世界的无穷延伸。
但严格来说,宇宙却也未必都是无尽星河
凡有河,必有河道。
从天门或是桃花山庄的幻星海进入的星河,都是处于“河道”之中。
这里的星辰较多,星辰和星辰之间,也拥有着联系,甚至更有着一些外域的文明。
而,无论明月还是人间,都并不在这星河的“河道”之中。
不在河道中,却想要入河,那就需要经过漫长的宇宙旅行,甚至还会迷失方向,在没有任何星辰的虚空里打转,这一转不知几百上千年甚至万年,万万年了。
但是,想要从人间去往月星,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其间存在宇宙罡风,便是五境可以彻底脱离身体的束缚,直接从天地里汲取力量,却也无法对抗这罡风
即便能对抗,那么也无法在这罡风里寻到平衡。
只在去往月星的路途中,就会被罡风吹飞吹远,然后迷失在芒芒虚空中,直到承受不住而死亡。
宇宙旅行,并不是五境可以做的。
但现在,夏景却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而戴着桃花面具的噩梦夏景竟也一口答应了。
两人心念一动,便往高处飞去。
越飞越高。
这也是比试。
不是比谁能活着抵达月星,而是比谁快。
这比谁快还只是个开胃菜,重点在于月宫的决战,交锋。
嗖!!
嗖!!
两道人影飞射而上,互相竞逐,各显神通。
狂暴的宇宙罡风横穿过茫茫虚空,吹撞在夏景周身,却瞬间变得静止,好似撞入了万物的终焉之地,而变得绝对静止。
此乃,异道。
至于吹撞到噩梦夏景周身的,则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拨动,而如海水流过礁石,往两边速度不增不换地顺滑着分开。
礁石是大海的一部分,海水亦是大海的一部分,如此竟显得无比和谐,好似噩梦夏景本就该存在于宇宙里。
此乃,万道。
两个或许万古都不曾出过的绝世变数,又本是同源一体,分走两路,此时便要在此处一决雌雄。
片刻后。
月星之上。
两人同时抵达,然后开始了疯狂交锋。
说是交锋其实也不恰当。
因为,两人基本都是站立不动。
月星上一切的坚硬泥石金属、陨坑山脉皆如海啸沸起,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下,化作一卷又一卷闪烁着微光的龙蛇,獠牙骤张,崩腾决去,却又寂静无声。
漆黑的宇宙罡风也似被吸引,于虚空里凝而成箭,万箭齐发,一丝一丝化作无形而猛烈的连珠骤雨。
除此之外的一切物质,皆在空中化作最合适的攻击形态,以各种天灾的形势降临于月面。
这是噩梦夏景操纵的万道。
万道,覆一切之道,亦合一切之道,月星上的一切都是他的武器。
或者说,月星就是他,他就是月星。
另一边,
夏景却只是静静站着。
周身自成一域,唯我独尊,唯我为法,唯我一人,万物皆空。
一切攻击,但凡靠近了他周身的区域,就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或者会被瓦解成其他物质,再或者会调转力量,反向飞扑向噩梦夏景。
在他眼里,此处什么都没有。
没有月星,也没有噩梦夏景。
既然没有,何来伤他?
然而双方终究是同一个量级的对手。
拉扯到最后,终究还是进入了一种力量与法则的比拼之中。
时不时,夏景会一个闪身,靠近噩梦夏景,周身区域忽地暴涨。
但噩梦夏景却会提前躲开,似乎不想被他的域笼罩进去。
如果被笼入了这【异道】的范围里,噩梦夏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出来。
然而,噩梦夏景敏锐的发现,当夏景靠近时,他操纵周身区域的力量就会稍稍减弱,这种减弱外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
可是,夏景的对手是另一个他,这便可以了。
每到这时,噩梦夏景会趁着异道区域力量减弱,以【万道】驱策万物,发动最疯狂的攻击。
然后,夏景便又站立不动了,任由这万物在他周身粉碎成渣。
如此交锋之中,两人对各自的道都有了新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