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仙界版至尊豪华天辣餐。扈轻吃得眼泪哗哗,玄曜吃得有滋有味,唐玉子吃得.他一口没吃。他欣赏不来这样的刺激口味,大师傅们给他重新弄了几道清淡口的。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扈晶晶竟然吃得风卷残云的。想到之前唐玉子说她吃奶、蔬菜、肉类都是一点点的小饭量,扈轻忍不住拿了个没加工过的天辣来放在小盘子上。大师傅还说:“胡闹,孩子肠胃多娇弱啊。”都知道这只鸟是扈轻的女儿,大家不觉得可笑,当自家下辈对待。反正长大就化形,小时候长什么样以后不都是人样嘛。爱吃的人大多豁达。谁知扈晶晶对着那根天辣小脑袋抬都不抬,一顿暴风式啄啊啄,吃得半点不剩。吃完了一抬头,小眼睛里全是期待。我的妈,真能吃辣!又给她一根,再没多给。“有植株吗?我种些。种子也行。”“有。”当即带了扈轻去后头的菜园里,一大片全是,但相对于双阳宗每日消耗掉的食材来说九牛一毛。“这种天辣太辣,不好中和,平日用得不多。不过开花好看,当个景儿了。”大师傅帮她挖出来栽到小花盆里,忍笑,“你弹琴怎么那么难听?我们敲个盆都比你好听。”扈轻无奈:“实在没那天赋。说不得我敲盆更好听呢。”这个大家信,厨艺好的人敲敲打打起来也成乐章。给她出主意:“下次你就当炒小炒。”说不定有意外之喜。扈轻听进去了。等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扈轻一个人去了昨日的海湾,见到遥远水面上立着一点人影,她飞过去,正是慕断声。慕断声站在海水之上起起伏伏:“下来看日出。”扈轻落下,亲眼见证红日未出水面红光染透海水的时候海水下忽然出现大片大片的海花盛开,绚烂如霞光,短暂如烟花。等太阳从云海里露出一点点圆来,盛大的海花景观一下沉到海水下。阳光反射,海水变得不透明起来。扈轻惊奇:“海花好漂亮,这么恢弘无边际——海花好吃吗?”慕断声嘴角一抽,俗人。“里头有可食用的,食部的人会来采。不过此时不是采摘海花的季节。”扈轻:“师傅你为什么一个人看日出呢?一般看日出日落成双成对才好。”慕断声看眼她,再去看跳出来的红日,懒洋洋说道:“曾经,有个陪我看日出的人。”扈轻精神一振,来了来了,大八卦来了。“后来我把她杀了。”扈轻张着嘴。这是悲剧还是惊悚剧?“她是探子,身份暴露,不投诚,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我手里。”扈轻把嘴合上:“啊,这样啊,那师傅喜欢她吗?”慕断声叹了口气。扈轻心道,爱过。慕断声说:“差一点儿。可惜她操之过急,露了马脚。其实,也不怪她。”恩?“我让她在我洞府自由来去,允她掌管我私库,大约她便觉得掌控住我了吧。”扈轻睁大眼,家门钥匙银行卡都给了,这还不叫掌控?慕断声:“其实我是看中她打理事务的能力,也真心觉得娶个这样的道侣也不错,没等我思考要不要就是她了,她就露馅了。”连连摇头,似乎在为对方智商不足而遗憾。“那——师傅想不想念她?”慕断声惆怅:“想过的。毕竟双阳宗男人太多了,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几乎没有,而我,又懒得出门找。”扈轻默。太阳完全跳出水面,慕断声转过来朝她:“怎么,觉着我无情无义?”扈轻:“我觉着,双阳宗风水可能不利姻缘。想要不要跟宗主师傅提一下,布布风水。”慕断声沉默了下:“我倒没从这个角度想过。”扈轻:“师傅,我昨日回去问了问。我那大侄玉子,音乐上颇有天分,一遍就会。还有我儿玄曜,虽不懂其意吧,但模仿得一模一样。你觉得他俩如何?”慕断声说:“有天分的何需我教。”扈轻一噎。慕断声又说:“没天分的我何必教。”扈轻:“.那我呢?”慕断声:“我要看看你究竟多没天分。”扈轻:“.师傅,或许我只是在弹上没有天赋。所谓吹拉弹唱,咱们今天换一样吧。”慕断声年轻的脸一板,瞬间有了老夫子的气势:“不可三心二意。今天继续练琴。”扈轻只能服从安排。手法没问题,慕断声教她一个简单的曲子,叮叮当当弹了一天。一天结束之时,慕断声仿佛带了痛苦面具:“你是木头吗?还是铁人?你的手指头是血肉做的,柔一点,柔一点啊!”扈轻两手互捏,委屈巴巴。慕断声深吸一口气:“回去吧,明天再来。”扈轻垂头丧气的去了食堂,这次,她去的是二食堂。一过去就见后厨的人围在一起看手机呢,她在后头跳起来看,竟然是她今天的录像,还是静音!愤怒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拍切菜的大木桌:“我饿了!”众人吓一跳,好几个人扬起了炒勺,一看是他,轰的笑起来,前仰后合。“扈轻啊,弹琴累了吧,来来来,有炖好的猪脚给你补补。”扈轻悲愤:“我吃什么猪脚,我要吃——”吃啥才能弥补她不会弹琴啊。会弹琴的都是人,难道要她吃人补一补?“对啊,吃什么猪脚,猪的脚趾头分不开,怎么可能会弹琴。要吃也是吃凤爪嘛。来来来,大叔我腌的酸甜凤爪最好吃了。”扈轻面无表情:“鸡爪子太硬,不适合弹琴。”哟,这——最后,扈轻还是吃了堆满桌面好几层的爪子蹄子之类。那琴声,她自己听着也是饱受折磨呀,消耗太多,毁灭吧。第三天,慕断声坚持要她继续练琴。“我不信有人蠢笨如斯。你弹琴如此糟糕,定然有不寻常的理由。”慕断声认为就是头猪,在自己的身边也不应该没有进步,“伸手,我给你看看手相。”扈轻伸手,心想,玄学给不了的答案,要不然咱试试科学?可能我天生手部神经没长全呢?慕断声盯着她的右手看了半天,又去看她的左手,又半天。扈轻小声道:“家里长辈给看过,我一边招财,一边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