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动手，现在他们正好被黑衣老祖引去注意，我们刚好动手！”

“这个……不好吧？”这位老者号称稳重，但也可以说没有激情和动力，凡是总是考虑周全，但同时也失去了冲劲。面对稍纵即逝的战机，往往不能把握。

“我们只向苏衍动手，用灵魂攻击，还不是手到擒来？三哥你的灵魂攻击在先天灵师中都是鼎鼎大名，是我们李家灵魂攻击最强者，绝对没问题。一个区区凝魂境的黄口小儿，不用尽全力都能抹杀他，让他和我们李家作对，让他不答应我们李家的要求。哼，这样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了！”短胡须老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解气。

“事情不是这样看的，如果用灵魂攻击，不是暴露了虚实！”稳重的老祖显得犹豫不决，心里不断在盘算。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今天晚上这么混乱，刚好让我们动手。虽然事后有嫌疑，但只要只是嫌疑，就有可能逃过乔家的追查。我知道，对于强者来说，怀疑是不需要证据的，但是，我们比乔家也不弱，只要我们事后付了钱，他们也不能肯定是我们所为。哪个家族会为了报复一个凝魂境的小子而让家族处于危险之中？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啊，三哥！机会错过就没有了啊，三哥！”

短胡须老祖越说越激动，眼神中、话语中透着祈求。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稳重的老者喃喃自语，心中不断盘算。

看到三哥还在迟疑，又陷入沉默，短胡须老祖忍不住又开口道：“三哥，不能再等了，他们三人似乎要停手了！”

“好！”

短胡须老祖喜形于色！

“不过……”

短胡须老祖愕然，笑容凝在脸上，呆呆地看着三哥。

“一会儿我用灵魂攻击对付那个黑衣老祖，你来对付苏衍，有没有问题？”

“我？”短胡须老祖指了指自己，神情愕然，然后恍然大悟：“三哥你好聪明，刚刚是我太心急了，既然要下水，就要将水搅浑浊了。”

稳重的老者笑脸上透着厉色：“我不管是哪个家族，既然他们想嫁祸我们李家，就让他们伤一块肉。先天灵师，别说我们李家，就是放到夏家，也足够他们头疼了！再说，苏衍身上应该有防备灵魂攻击的东西，你出手的时候小心一些，多攻击几次，如果还杀不了他，那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至于我，则全力攻击那个黑衣老祖。同时受到三位先天老祖的攻击，猝不及防之下，不死才怪，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居然会有人对他下手！”

“三哥考虑周全！”

“别拍马屁，准备动手。”

苏衍出神的望着战斗中的三人，先天灵师的交战不是任何人都有缘见到的，而每次见到他们作战，对自身的修为有很好的帮助。而且，他也想尽可能的了解这个世界高层次灵师的作战风格，看先天老祖作战，正好合适。

突然，苏衍觉得浑身一震，灵魂撕裂般痛苦。

“灵魂攻击？”苏衍脑海中立刻冒出这个词，下一刻已经无法思考。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息，也许是无数岁月。苏衍仿佛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地方，没有光芒，没有声音，天地之间，唯独他一人。孤独，永远的孤独！

“苏衍！苏衍！醒一醒！”迷迷糊糊中，遥远的天际突然传来熟悉的叫声。

“我……我是苏衍？对，我就是苏衍，那是夕颜姐的声音！”苏衍欣喜若狂，朝着声音的方向追去，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茅草，虽然明知道很可能没有效果，却没人会放手。

穿过永恒的灰莽天空，一道温和的亮光洒下，苏衍一跃而起，离开这个世界。

“苏衍，你醒了？没事吧？”看到苏衍终于有反应，夕颜惊喜万分，但看着苏衍有些迷茫的眼神，担忧的心再次提起来。

“夕……夕颜姐，我没事！”苏衍喘着粗气，挣扎着想站起来。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右手往怀里一伸，是一枚碎裂的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