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冯敬脸色很不好看，“还不知道。”</P>

宁远恒又问：“冯县令，最近随县县城可有可疑人出没，或是有一批黑衣人聚集，而行动鬼祟？”</P>

冯敬的身子又低了低，没有答话。</P>

宁远恒又问：“善堂之中人员混杂，冯县令可着人管理或看守了？有没有名册？”</P>

“没有。”冯敬的声音毫无气力。</P>

宁远恒面现气愤之色，官服的宽大衣袖一甩，便离开了。周寒紧紧跟在后面。</P>

晚上，宁远恒没有去县衙住，而是住在县里的馆驿里。</P>

周寒正要宽衣睡觉，突然门哗啦一声被使劲推开了，宁远恒走了进来。</P>

周寒吓得脸都白了，她幸好还没脱下衣服来。</P>

周寒赶忙转过身去，把衣带又重新系好，才回过身来。</P>

宁远恒一看周寒那发白的脸色，茫然不解地问：“咦，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P>

周寒怒道：“大人，进来可不可以先敲门，不知道我要休息了吗？”</P>

宁远恒“哦”了一声，道：“我见你没拴门，以为你还没睡，就进来了。”宁远恒心里的一句话是，“我就是故意的。”</P>

周寒咬着牙，心道：“我也想拴门，可这县里的馆驿比我和杜明慎住的客栈还寒酸，门拴是坏的。”</P>

宁远恒看周寒咬牙切齿的样子，脸上笑意盎然。自己先在桌边坐下，然后指着另一张圆凳，对周寒说：“来，坐下，我们聊一会儿再睡。”</P>

周寒坐下，气呼呼地瞪着宁远恒。</P>

宁远恒问：“你梦中所见黑衣人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衣服上有什么标志，或兵器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P>

周寒眼睛向上一翻，“没有。”</P>

宁远恒只是碰运气，没指望周寒能回答上这个问题。他开始想到这些人有可能是谁训练出的刺客。既然是刺客，出去杀人肯定不会带有暴露身份的东西。</P>

宁远恒又问：“他们找什么人?”</P>

“画像看不清，只知道是个中年男人。”</P>

“那他们说过什么话？”</P>

周寒站起身，学着梦中所见到黑衣人的神态，右手虚握刀，左手持一张画像。</P>

周寒学黑衣人的口吻说：“谁见过这个人？说出来有赏，若隐瞒不报……”右手一挥做出砍人的样子。</P>

然后她又学斗篷人，插着双手，用阴冷的声音说：“看好了，不准放走一个活口。”然后周寒就坐回座位上了。</P>

宁远恒看周寒比比划划的样子，很想笑，但又不敢笑，怕又惹怒了这个小祖宗，只好忍着。</P>

宁远恒问：“没了？”周寒想了想，然后说：“有一个黑衣人好像对那个斗篷人说了‘都尉’两个字。”</P>

“是‘都尉’，你没听错？”宁远恒听到这两个字，神色瞬间变得凌厉。</P>

“没错，都尉什么，人名吗？”周寒看到宁远恒变严肃的脸，知道这个很重要。</P>

对于出身军中的宁远恒来说，当然知道“都尉”这两字意味着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