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离,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员们,早已东倒西歪,狼狈不堪,身上到处溅满泥水。
宁远恒这时回过头来问:“众位大人都已经看过了,有何感想?佘世贵、刘显两位大人是该奖还是该惩?”
“该惩!”
“该惩!”
十多名官员几乎异口同声说。
“佘世贵幸好死得早,否则定要严惩!”
“他的死,没准就是知道自己罪无可恕,而畏罪自杀。”
“正是如此!”
此时的风向,与在刺史大堂时截然相反。
“叶川,水监的人可到了?”宁远恒也不理会那些人纷纷“怒骂”佘世贵和刘显,问叶川。
“已经到了!”
随后,叶川带着一名水监的官员来到宁远恒面前。
“你已经看过了?”宁远恒问水监的官员。
“看过了,真是——。”水监的官员摇了摇头。
“你我各自上表章,陈述这里的情况。如今已至雨季,重修江堤之事,刻不容缓。”宁远恒道。
“正该如此!”水监的官员说完,便退下了。
宁远恒此时才不慌不忙地叫来几名差役,当众吩咐他们去抓捕刘显。
宁远恒很清楚这些官员中,肯定有与刘显有牵连的人。他为何如此有恃无恐,不怕那个人暗中传信。
原因很简单,他在离开刺史府之前,派出去的徐东山,就是提前在刘显周围布置好了。就算有人传信,刘显想跑是不可能了。
此时的刘显,正忙得不可开交。
原本刘显很相信离鹤的本事,必定能帮他拖住宁远恒。所以回到县衙后,刘显有条不紊销毁他与佘世贵来往的信件,和一些证据。然后他再制造一些假证据,将一些重大责任,推到下属身上。
既然佘世贵已死,刘显也可将那十万两修堤款也可全推在佘世贵身上,他只需再仿造佘世贵的笔迹,造一些书信证据。
刘显将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
可没想到一觉醒来,刘显就听到了江堤塌毁的消息。这太突然了,他还没准备好呢!
“老天,你这是要绝我生路吗?”
刘显埋怨完老天,又考虑自己的后路,伪造证据来不及了。他可以拖着不上报,反正现在这位刺史大人不得厉王喜欢,没有几个官员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