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本臻至大圆融的神念，都即将支离破碎。

一直以来的苦战，让不死不灭仙体同样根本无法支撑，破碎的也更加厉害。

因为没有真武帝君的帝君气运支撑，已经到达濒临破灭的地步。

他已经无法清楚的思考问题，神念，仙体都达到了一种空前痛苦的程度。

面对着在破灭燃烧着的剑无双，虞昌挥手降下一缕最为精纯的荒古黑纹，将其笼罩起来。

剑无双停止了嘶吼，而后昏迷。

缄默片刻，一道似叹非叹的气息消逝，虞昌伸手将其托住，便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数道微弱衍力气息由远及近赶来。

虞昌停步，回身看去。

江离燕返，扶摇，以及长有九颗脑袋的巨兽与老羊倌，在这时都赶来。

纵使他们经历万古岁月，被放逐于此，心境早已枯朽，但在看到通往外界的通道后，还是无法淡然。

但他们谁都没有踏出那一步，因为谁都无比清楚，凝立在通道前的虞昌，无法抗衡。

看着他们，虞昌轻声说道，“你们，无法离开。”

这一刻，谁也没有说话，眼中唯有苦涩。

掩去眼底失落，燕返前行一步，说道，“他的伤势，烦请你多照料。”

虞昌微微一笑，“我认得你，你是当初的那位剑仙。”

“都是往昔，不提也罢，”燕返回以枯涩一笑，“烦请让那小子，好好的活下来。”

虞昌点头，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又一道声音阻止他。

“请等一等！”

老羊倌声音有些微微发颤，怀抱着依旧在沉睡中的谛清，来到了他面前。

“这一位，可否能够让他出去？”

虞昌不语，伸手用气运接过谛清，而后转身离去，没入通道彻底消失不见。

伴随着他的离开，通道合拢。

破碎的天穹开始愈合，干涸的无沿之海复又奔腾汹涌了起来。

之前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没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我们的气运，也都恢复了。”

看着那完全闭拢的天门通道，燕返呢喃说道。

江离有些失魂落魄，“这一切，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相信我，我们会有离开的那一天的。”

……

痛。

不死不灭仙体仿佛进入某种循环，不断的破灭，又不断的重塑着。

这其中的痛苦，已经无法言说。

每隔三百六十息，仙体就会破碎重塑，无尽神血在流淌着。

纵使他神念圆融，都无法忍受。

当仙体破碎重塑至三万六千次时，剑无双最终完全昏睡了过去。

……

天地寂静，长风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