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闾雅娉毫无缘由地消失了长达两年之久,但当茅咏提及夜丞相府的大小姐时,王翼依然爽快地答应了与她见面。
闾雅娉在看到王翼的一刹那,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瞬间通红。整整两年啊!这七百多个日夜,自己都是凭借着对翼郎面容的回忆苦苦支撑,才熬到了今天!
“你找孤,所为何事?”此时,已经入主东宫的王翼,和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截然不同:“可是来把你承诺孤的赤羽军交给孤的?”
“我…”闾雅娉看着面前获得权利以后,略显陌生的王翼,有些难过:“暂时还没有拿到,之前是我失误,不知道号令赤羽军的令牌有两枚,缺一不可…而我现在只有一枚……”
“所以…”王翼冷冷抬眸:“另一枚还要孤自己去寻吗?”
“不是的,殿下。”闾雅娉连忙说道:“赤羽军的首领就是刚刚投案自首的冷嗣埚冷将军!只要您同意严刑拷打,逼问出他另一枚红羽令牌的所在之处,就可以了!”
“你是说…冷将军就是那神秘的赤羽军首领?”王翼有些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闾雅娉有些激动:“翼郎,我何时骗过你?”
“但,孤也不能对他严刑逼供。”王翼冷冷地否定了闾雅娉的提议:“李儒林和夏广俞死前,都已经坦白,冷将军通敌卖国这件事,是他们陷害的,所以现在,他不再是乱臣贼子了。”
“可是他假死逃生呢?”闾雅娉又急又气:“他假死逃生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啊!欺君之罪,死不足惜!”
王翼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思索着闾雅娉的话,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还是兵权的诱惑力占据了上风。
“来人。”王翼冰冷的语气,像是从冰原最深处传来那么冷:“通知慎刑司,对冷嗣埚进行严刑拷打,务必问出,另一枚红羽令牌的所在!”
“还有…”王翼冷冷地补充了一句:“此事让孤的人来做,莫要传到父皇耳朵里,以免污了父皇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