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听到春巧的回答，闾雅娉猛地拔出了插在沐灵胸口的发簪，看得默都忍不住眉角一抽。

沐灵虽是个不足月的婴儿，但喷射出来的鲜血依然淋了闾雅娉和春巧一脸一身！

闾雅娉直接将沐灵抱起，将她的胸口对准了瓷瓶，春巧强忍不适，伸着手去接沐灵的心头血，直到将瓷瓶装满，她才如负重任地说道：“娘…娘娘…接好了……”

闾雅娉一听，随手将已经死透的沐灵像垃圾一般，丢在了一旁，脸上不见一丝悲伤的神情，反而是喜滋滋地接过了瓷瓶，确定没有问题，这才仰起头看向付季茂：“陛下，臣妾做到了！”

付季茂蹙着眉，看着满脸血污，笑容却异常灿烂的闾雅娉，那模样、那怪异的笑容，就如同是从地狱而来，向自己索命的女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干…干得不错…”付季茂只觉得一阵反胃，他强压住想要呕吐的欲望，扯出一丝难看的微笑：“爱…爱妃……”

默道：“你，把东西放在脚下，退后一丈。”

闾雅娉闻言，乖乖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了地上，随后退后了一丈。

接着，付季茂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掀飞，落入了庭院中的花圃中，耳边还充斥着闾雅娉等人的惊呼：“陛下！护驾！快护驾！”

等付季茂被扶起来后，默和装满沐灵心头血的瓷瓶，都已经消失在了庭院之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