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内。
陈玄卿的声音不大。
但在三人耳中简直如雷贯耳一般。
尤其是江富海,再听完这话后,更是瞪大了眼睛。
“玄卿兄,你这句话是何意?”
李岩咽了口唾沫,太一仙宗的试题,再有两天就要解开了,太一古城有许多私塾,几年的时间就是在研究试题,可以说你若是能提前得知试题是什么,那么成功的把握自然多了一些。
尤其是这一届的主持者,是初尘道人,性格古怪,古城内谁不知晓?
所以这次的试题,可谓是扑朔迷离,好几家私塾都不敢作出什么评价。
可没想到,陈玄卿竟然说推算出了试题?
这如何不让人惊讶?
面对着李岩的询问,陈玄卿倒也不见外,他没有多看江富海一眼,而是将一枚山水古令摆放在桌面上,随后缓缓开口道。
“李兄,愚兄不才,年轻时偶遇一名高人,得到一篇天机妙算之术,可以测算天机,推演未来,只是施展这门妙法,会消耗精气神,需要各类补品调和身体,所以平日不常用。”
“而就在昨日,愚兄偶获一枚古令,有些心血来潮,所以推演一番,结果这一推演,就推演出大事了。”
陈玄卿将山水古令摆在桌上,他压着声音,显得极其神秘,一旁的江富海听后,不由心中嘀咕了一声推演之术。
而李岩与李玥兄妹也懂得推演之术,这是仙家手段,不过陈玄卿会,倒是让他们有些惊讶。
“什么大事?”
这一瞬间,江富海的声音率先响起,他比任何人都急,只要是关于试炼之事。
听到江富海的声音,陈玄卿沉默了一下,虽然这次过来其目的就是江富海,但陈玄卿还是要演一下,若是什么都说,反而给人的感觉很轻浮。
“陈兄,我与李兄关系极好,你我虽未曾有过交集,但江某人有恩必报,也极其好客,你放心今日您所说的话,我绝不外传,守口如瓶。”
江富海认真无比道,恨不得立下字据告诉陈玄卿,我是个好人,你不要怀疑我!
“是啊,玄卿兄,江兄与我关系甚好,都是兄弟。”
李岩也帮腔说了一句,他虽然不知道陈玄卿到底要表达什么,但看陈玄卿这种表情,心里也猜出了一二。
“行吧,江兄,并非是我提防您,而是此事事关重大,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在李岩的帮腔下,陈玄卿这才解释了一句,免得江富海心里有膈应。
“陈兄言重了,我江某人也是明白事理的,不过关于太一试炼之事,还望陈兄详说一番。”
江富海压根就不在乎这点事情,而是对太一试炼极其感兴趣。
感受到三人的目光,陈玄卿轻咳一声,而后声音继续压着道。
“我以古令推演,而后得知,这次太一试炼,会出四道题,品德、缘法、阵法、辩经。”
“而这枚山水古令,就是缘法的关键之物,有了这块令牌,就算是通过了缘法试炼了。”
陈玄卿认真说道。
然而话一说完,李岩和李玥微微皱眉,江富海几乎在一瞬间愣了一下,而后眼神奇异地看向陈玄卿。
“品德,缘法,阵法,我都能理解,辩经是何意啊?”
江富海眼神之中充满着异样。
陈玄卿一口气说出四大试题也就作罢,最后一个辩经实在是古怪,他考了三届,复习了十几届的试题,从来没有辩经,再者也没有比斗,这根本就不合理。
随着江富海的询问,陈玄卿倒也认真回答。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需要详细推算,但我身体不适,无法继续推算。”
陈玄卿不可能说的那么仔细,需要慢慢勾着江富海。
而李岩也不由好奇道。
“四大试炼,没有比斗试炼吗?往届都会有比斗,玄卿兄,是不是?”
李岩不好说直说陈玄卿算错了,只能隐晦一提。
面对李岩的质疑,陈玄卿微微一笑,没有去纠结,而是开口道。
“这四个试题,应该是错不了,我所学的天机妙算之法,算无遗漏,当然也不敢说一定准确。”
“毕竟天机难测,李兄,今日所提你一定要切记,尤其是这古令,若是看到,一定要拿下。”
陈玄卿自然清楚这些人不会相信自己。
李岩兄妹还好,但江富海是不可能会相信自己的,甚至如果自己是江富海,也不会相信自己。
毕竟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何依据?天机妙算?我还妙算天机呢。
“明白,多谢陈兄指点。”
李岩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多看了一眼山水古令,至于一旁的江富海,倒也不是轻视陈玄卿,而是在他眼中,这就是无稽之谈啊。
历届以来,每一次的试炼大会,都会有‘武斗’一类,没有武斗也就算了,辩经是什么鬼?
还有品德又是什么鬼?
他没有说话,显然是不相信。
而眼见江富海不感兴趣,陈玄卿并没有难受,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不需要江富海相信,甚至他希望江富海不要相信,最好的是轻视自己,因为等到两日后,江富海一定会哭喊着来求自己。
“李兄,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什么,就此别过,若有什么事找我,去悦来客栈即可。”
琢磨了一下时间,陈玄卿起身离开。
李岩还想留陈玄卿多坐一会,但被陈玄卿委婉拒绝。
再亲自送走陈玄卿后,李岩回到雅阁,此时江富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