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谁做的，不能说出来。

他就是用这样愚蠢的法子，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三皇子明白陶一凡是什么意思。

两人安静的站在夜色中，连书房的灯都没有点。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对他们心态是一种考验。

过了许久，陶一凡大胆一回，在没有证实下，用自己的判断开口。

“三皇子，你可还记得在华贵妃身边的那个太监？”

三皇子居然看向陶一凡，这是丑闻，他努力装着不在意，但不能否认，他真的动怒了。

他好好的计划被打乱，看着这所有一切有利的一面都推向了七皇子，心里怎么能不恼火。

“三皇子处理的很好。”

“怎么说？”三皇子咬牙。

在很多事情上，三皇子的确够沉得住气，有些事情，他总是压制不住。

比如，华贵妃，比如刘夫人，比如商子真，在这三个人身上，三皇子从来不会冷静。

陶一凡一路走来，可以说三皇子重情重义，但，这正是他的缺点。

太过重情义，往往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判断。

如同现在。

一切都不是三皇子出面，他却先沉不住气。

“微臣一直在想，听说是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他能有这样的能力？”陶一凡看向三皇子，反问。

这一刻，陶一凡就是一个看透一切的儒者，似乎置身事外，但又透露着点点凡人该有的那些烦恼。

“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被发现也不会发酵的这么快，在华贵妃身边的人，不会有传出去的机会，可事情为何偏偏闹的动静这么大，”陶一凡在回来后知道发生了这些大事，开始他没有多想，因为他辅佐的是三皇子，和三皇子有关的事情，不管是否已经过去，他都要知道。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华贵妃身边突然窜起来的太监竟然是陈凡。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在害怕。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陈凡在华贵妃的身边，太过危险，还有在南城发生的事情，陈凡又变成华贵妃身边的一等大太监，这事情久了，对陈思圆很是不利。

好在，现在死了，他放心了，也能理智的处理事情。

“皇上对贵妃的态度也很是奇怪。”

三皇子似乎明白陶一凡在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外面。

“微臣总觉得，在华贵妃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皇上在有意观察三皇子。”

这话是肯定，又是一种考验。

“考验通过，有些人做的再多，都没用，考验不通过”陶一凡说着跪在地上。

三皇子明白陶一凡的意思，他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自己算是明白过来。

很多事情发生的太过紧促，让他应变不过来，很多事情做出的决定，他都是慎重再慎重，听到陶一凡这一番话，他似乎明白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笑过后，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三皇子一直站着看向外面的夜空，陶一凡一直跪在地上。

半夜，外面传来消息。

三皇子高兴，邀请陶一凡夜下对饮。

原本三皇子因为这次出征的事情，对陶一凡有些不满，可现在看来，他少不了这个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