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短兵相接了,沈禄后边扣响连珠铳射出去的弹丸,只是射进黄脸中年人的肚子。但很显然这并不足以使其致命,那黄脸中年人只闷哼了一声,从衣襟边扯下一条巴掌宽窄的布将中弹的伤口一扎,继续没事儿人似的扑将了上去。
姚子洋也强打着精神,咬着牙朝沈禄的方向跑了过去。姚子洋很清楚,没有了连珠铳发威,沈禄根本就没有以一敌二的可能。
听到姚子洋追上来的脚步声,右脸生有青色胎记的中年人回身停步,他的一双蓄满愤怒的双眼死死地盯上了姚子洋。而那黄脸中年人的目标,仍旧是不远处的沈禄。
‘嘭’‘嘭’有着些许间隔的两声闷响先后在沉寂的竹林子里响起来,这是姚子洋和生有青色胎记的中年人,沈禄和黄脸中年人四个人四只拳碰在一起的后果。
黄脸中年人那可是实打实兵王级别的存在,沈禄虽然有习拳的天赋,又有神拳鬼难缠这么一位同为兵王级存在的师傅,但奈何时日终究太短,所以在黄脸中年人含怒一击的拳劲下,沈禄的身子被砸出去丈余。因为沈禄下盘扎得稳,那两只大脚像犁铧一样,犁出了丈余长、三四寸深的两道浅沟来,而挡在身后的无数棵竹子树,在沈禄一路后滑的同时,完全被齐根部撞断了。
姚子洋和‘青色胎记’算是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姚子洋往后退了五步,那‘青色胎记’往后退了七八步。姚子洋清楚,这完全是因为其肩头被钉床拉出了一道血口子,要不是这道血口子,那‘青色胎记’肯定不会比姚子洋多退那两三步的了。
姚子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军用匕首稳稳地倒持在右手里,作出了随时进攻的姿态。他很明白,现在的情况是,他姚子洋必须在黄脸中年人收拾掉沈禄之前,尽可能快的收拾掉眼前这个‘青色胎记’。要是让黄脸中年人抢了先手,他姚子洋可也没有以一敌二的自信。
姚子洋和沈禄打的都是速战速决的主意,对方却也是想同的想法。所以四声提气的暴吼同时响起,四个又同时极快地纠缠厮杀在了一处。
拳来脚往,此时每个人打出的每一招都是足以要人命的,谁都清楚弄不死对方,最后死的可能就是自己,所以,每个人都在真真地拼命了。
黄脸中年人的功力很显然是沈禄之上的,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沈禄只能是被动的防守着,随着‘嘭’‘嘭’重拳砸在身体上的闷响声,沈禄一步步地后退着,一丝丝的血水忍也忍不住地从他的嘴角挤出来。
这边的姚子洋和‘青色胎记’也战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那‘青色胎记’的每一次出拳都能带起隐隐的风雷之声。且其出拳凌厉又快捷迅猛,就好像饿了几天的狗,突然见到了一根扔在路上的骨头。
如果一直照这样纠缠下去,姚子洋觉得最后得手的可能就是那黄脸中年人了,所以,他一咬牙,狠劲嗖得蹿了上来,身子不闪不避地迎着‘青色胎记’的拳头扑了上去。
‘嘭’在‘青色胎记’的狞笑里,‘青色胎记’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姚子洋的胸口处,隐隐的拳头砸断胸膛肋骨的声音。
姚子洋疼的差点儿当场昏过去,但是他忍住了。然后他手里的军用匕首快捷而狠稳地递了出去,深深地刺进了‘青色胎记’的胸膛,扎破了他胸膛里的跳动的心脏。
“呃!”‘青色胎记’的狞笑僵挂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