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试之前, 灵溪和他只维持着一周见一次面的约会频率。
一方面是因为灵溪不愿让华父知道,另一方面是成沉考虑到考试在即,只能以她的学业为重, 虽然心里老大的不情愿, 还是照她的指令行事。
因为见面次数太少,时间又太短, 通常他们只能在一起两三个小时,成沉下定决心要在约会质量上补回来。
就比如现在,他开车送她回学校, 本来两人是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 他熄火之后, 愣是软磨硬泡地把那香香软软的人抱坐在腿上,极尽亲密之事。
一番胡天海地结束后,灵溪的发丝和指尖都沾染着他的味道。
成沉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粉润润的脸, 又给她整理好衬衫的扣子。
灵溪的桃花眼里湿润得能滴出水来,她静静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成沉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可更多是身为男人的满足。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有点过火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将人搂在怀里,一叠声地轻哄着, 不敢再唐突一下了。
他怜惜地抚摸着她微微有些潮湿的长发, 柔声安抚道“等这周考完试, 哥哥带你去一个私人海岛玩好不好只有我们俩个,那里风景绝美, 最适合画画了,嗯”
“再说。”她淡淡地回应,拿开他有力的手臂, 打开车门,下车关门一气呵成,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那洒脱不留情的背影,只看得成沉又爱又恨。
就这样,成沉在一个礼拜后,准时地掐着她考试结束的点,给她打了电话。结果是正在通话中。
此后,无论打了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机械女声播报。他又找了她所有的室友还有老师询问,都不知道她考完试去了哪里。
成沉握着手机,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这次不是普通的冷暴力了,是真的失联了
他也顾不得灵溪不公开的警告了,直接拿起外套,离开办公室,去了华家找人。
进来华家的大宅,没看到那个清凌凌的小姑娘,只看到了睡到日上三竿的华粤,对方和男朋友去了外地办画展才回来,对家里的情况也并不清楚,没得到有效信息,又挨了几句她的冷嘲热讽,成沉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了。
他直接去了华氏的总部,一番焦急等待后,终于见到了开会结束的华理。
会议室内,华理冷冰冰地说 “她是我家的人,我凭什么事无巨细跟你汇报她的行踪”
成沉笑了一下,回答道,“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
华理冷飕飕地审视着他,那模样就像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让成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有哪个堂哥会这么介意堂妹的感情生活而且还是华理这种人。
成沉顿时恶寒了一下,随后怒火中烧道“华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她是你堂妹,你看我那是什么眼神真拿我当情敌啊你他妈该去吃药了,心理没毛病儿吧你”
华理这几天正被华文启和灵溪的双双拒绝弄得心情晦暗,又得知成家的老爷子为了她找上门来提亲,心里正不是个滋味,眼下再被成沉这话一激,火气蹭一下地就上来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比成沉差什么了不过就是缺一个名正言顺不过就是白担了一个堂哥的虚名,为什么这个花花公子可以,自己这个洁身自好的人却不行
一想到他们亲密的场景,心里顿时如同刀割一样难受,这个成沉还非得找上门来给自己不自在。
呵,那就别怪自己也来给他添个堵,正好让他们两兄弟相争去。
华理冷笑了一声,厉声道“成沉,我要是你,不如把自己家里管好,别家里先乱了都不知道。”
成沉嗤了一声,“你说人话”
“你爷爷前天才约了我爸和二叔吃饭,无缘无故的,你觉得是为什么。”
成沉心底顿时咯噔一下,脸上却仍是硬气十足,“华理,我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也管好你自己,别成天到晚动那龌龊心思,她是你妹子,你别放着人不做,做起那衣冠禽兽了”
说着,拎起外套就急着要出门了。眼下这些个乱摊子堆在一处,他哪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华理对线。
“她不是我妹妹。”华理冷凝着他挺拔傲人的背影,慢悠悠地开口了,“我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她是我二叔收养的孩子。”
“你说,我能不能”
很好,成功地给他乱摊子又添了一把火。
成沉脚步顿了一下,松开了门把手,转过身,猎猎生风地,大步走到华理身边,在他挑衅般的微笑里,对着他的腹部给了一拳。
成沉从小精通各类运动,还上过军校,拳击也不在话下,因此这实实在在的一拳下去,让华理立时弯了腰,白了脸色。
他俊澈的五官因为痛楚而微微扭曲了,双目欲眦,阴森暴怒地盯着成沉。
成沉只是揉了揉发力过度的手腕,扯起嘴角,漫不经心地露出一丝讽笑,“华理,你不能。因为你他妈就是个心理阴暗的禽兽,居然觊觎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溪溪是不可能会看上你的,你他妈想也是白想”
华理被他说到真正的痛处,奋而跃起,和他扭打到一处,苦缠多时,还是不敌成沉格斗的熟练,满身挂彩,浑身失力地摔在了地上。
成沉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败军之将,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没事人一样地开了会议室的门,走出了华氏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