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落在地面,烛火在旁边摇曳。</P>
屏风上倒映着人的身影。</P>
相依相偎,缠绵不分。</P>
青丝浮在水面,有些贴在女子俏丽娇媚的脸颊上。</P>
男子修长的手伸过去勾起,接着又是温柔的亲吻落下来。</P>
姜韵抱紧他脖子,像只小猫似地往他身上挂。</P>
裴玉礼把人抱紧,哑声轻笑:“懒。”</P>
天冷,一下子水就凉了,擦干身子抱着呆头鹅回屋里,女子还在低哼。</P>
似愉悦又似不满。</P>
“呆头鹅,要睡觉了。”他低声哄,想出来。</P>
姜韵低头咬紧他肩膀,没理他。</P>
裴玉礼心底欢喜得不行,呆头鹅这么舍不得他。</P>
姜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是半推半拒的,如今倒是有些难舍难分。</P>
娘子不满意,做相公的自然要努力。</P>
裴玉礼抱着人坐在火炉边,拿着干帕子给她擦头发。</P>
擦干后便把蜡烛吹了,抱着她一起躺下睡觉。</P>
“相公,过来点。”姜韵抓他手。</P>
裴玉礼没听她的。</P>
只是缓慢地照常。</P>
男人温柔起来最是让人难熬,姜韵往他怀里凑了凑,声音里带着委屈,“相公,你过来。”</P>
裴玉礼无声地叹了口气,凑过去把人抱紧。</P>
姜韵眉间舒缓过来,小手拍拍他的后腰,提要求,“相公,二十两银子。”</P>
两次。</P>
小少爷顿时笑出声,抬手捏她的脸颊,“没见过你这么提要求的,以前不是要扣光我银子吗?”</P>
“谁让你故意这样。”姜韵微恼。</P>
她现在属实被拿捏了,懒,但是又想享受。</P>
偏偏自家相公一身反骨,越要他怎样,他就越反着来。</P>
裴玉礼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呆头鹅,我若是伤到孩子,明日娘会提刀砍了我。”</P>
微微有点动他都怕她受不住。</P>
“不会。”姜韵挠了挠他的手心,小声嘀咕,“相公,你是不是身子不大好了?”</P>
知道姜韵是在故意激他,但裴玉礼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怀疑。</P>
他翻过身来,低头堵住说话不好听的嘴,沉声笑道:“我好不好,娘子自己感受吧。”</P>
姜韵顿时说不出话了,抿着唇尽力少吭声。</P>
裴玉礼却是个话多的,一直在说自己不纳妾。</P>
说一句就郑重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决心。</P>
他已经赚了三十两了,姜韵突然不想给银子了。</P>
日子过得一如既往的温馨闲适,姜韵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P>
裴玉礼没有纳妾,依旧离那些丫鬟女使一丈远,恶名府里传。</P>
其他两房的人得知姜韵有了身孕,都特意来瞧过,嘴上都是说着些好听的话。</P>
往日虽说关系并不密切,但都是长辈,姜韵也就少说多听,不想应付的时候就笑,总归出不了什么毛病。</P>
二房来看过两次便没再来,倒是三房,来了好几次,还送了几盆应季的花草。</P>
“玉礼媳妇,这花摆在屋里最香,闻着也睡得香。”</P>
“谢谢三婶,我等会叫人摆屋里去。”姜韵真诚老实地笑,一副软绵无害的模样。</P>
三房视线迅速扫了眼她微显的腹部,压下眼底的暗色,笑着点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P>
“三婶慢走。”</P>
让小厮把花盆端进屋里,姜韵便找了东西把底下的泥挖出来。</P>
裴府家大业大,外人看来是和睦友善,事实上二房三房早就起了不少心思。</P>
试问谁不想要国公爷这个位置?</P>
只不过是苦于膝下无子,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P>
二房这边是两个老实的,有点心思在脸上也好防。</P>
但三房却是能藏事的,平日里对谁都是笑嘻嘻的,但是听裴玉礼说,府里大部分坏事都是出自那边。</P>
她不得不防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