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草原伏豹出击,气势骇人。
霍刚浓眉一拧,就要动作。
忽见叶风负背的一只手向下按了按,霍刚顿住。
以往张望之遇到此种状况,必会让侍卫阻止厂卫,自己再去跟带队之卫理论。将事情闹大,要求面见陛下。
清官也并不是完全在官场混不开,至少,不会被两厂给莫名为难。
霍刚不懂叶风为什么要乖乖被擒。
毕竟叶风现在就算不是清官,那也是个新官,什么劣迹都没有,完全可以让他霍刚挡着这队厂卫,叶风再直接跑去找常乐咏澄清即可。
霍刚有自信能一个不落地全给留下。
不能杀,留下即可。
他以为叶风不懂这其中关窍,正欲先把人给留下再说。
就听叶风对役长道“本官知管汾所中何毒。”
役长的呼吸停顿了半息。
两名冲过来的厂卫,向前弯的腰身立时后仰,右腿由曲改前直,立时来了个急刹。
伸出去的脚尖将将触碰到叶风的靴尖。
管汾案,被两厂和锦衣卫争来抢去,最后落到锦衣卫指挥使戚钧的手里。
东厂厂公秦浩贤对此十分不甘心。
自打他成了东厂的厂公,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和心计才将锦衣卫收入囊中。却因朝代更迭,又多出个西厂来分庭抗礼。戚钧还一直想独立出去,权力会被一分再分。这不是秦洗贤想看到的结果。
他也有派人一直在暗中查察管汾之死。
在哪里摔倒的,就得在哪里爬起来。还得赶在戚钧之前爬起来。
可该案就是有那么扑朔迷离,怎么查都像是自然死亡。
不是不能强行安排个凶手承担此案的,但陛下此次是铁了心的要真相。
原因就在于管汾是现太子杨嘉礼的老丈人。
也就是说陛下猜测管汾之死是夺嫡势力所为,他想知道是哪位皇子的手伸得那么长、胆子敢那么大。
这个赃,就没人敢胡乱栽出去。
所以,案子也就一直悬而未决。
而戚钧,已经借着此次契机,在陛下面前重获信任,单独崛起的势头日盛。
秦浩贤想破坏掉这份信任,还是得从管汾案着手。
却成了拿不下的心病一块。
东厂厂卫们自是清楚这些。此时一听叶风张嘴就提到管汾的案子,都有了那么一瞬的震惊。
此案最大的症结就在于无法查清毒源。
叶风却说得掷地有声,似乎就差没有明着告诉他们真凶是谁了。
役长立马换上了副笑脸。
扶着腰刀走近,抱拳拱手见了下礼,就侧手、伸手朝门外,道“劳叶大人的驾,请去与高千户大人一叙。”
厂公之下最大就是掌刑千户,分左右两人。然后是理刑百户,有二十人。
役长所说的千户,就是东厂的左掌刑、高鸿卓。
叶风笑眯眯颔首,分手拨开还在自己面前发怔的两名厂卫,自信满满,昂首阔步向外行去。
恩……厂卫们分列两旁,成了迎接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