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抓来的百姓跪在地上叫冤,说他们好好的走着路,不知怎么就被抓到这来了。
府台老爷惊堂木狠狠一拍,喝道,“难道堂堂的宰相公子还能冤枉你们?分明是你们见财起意,合起伙来将孙公子洗劫一空,还将人打晕丢在大街上,天子脚下,你们竟敢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府台老爷,咱就是小老百姓,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劫宰相公子啊,再说,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小的干的?”
府台老爷一声喝,“带证人!”
证人便是那日与孙文才一起被踹的随从,他杵在地心里空口说白话,“府台大人,小的亲眼所见,那日就是这帮人打劫了我家公子,还抢了
他的财物。”
人群里传来一声笑,银铃似的好听,大伙望过去,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唇红齿白,小小年纪已有了美人胚子的模样。
她嗤笑着摇摇头,“真是怪了,那日你也被打晕过去,如何知道是他们?分明是胡说八道!”
随从嘴硬,“就是他们把我打晕的。”
“你这不睁眼说瞎话么?”小丫头不屑道,“打晕你的分明是我呀!”
随从的身手比孙文才好,至少在打晕时回了下头,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小丫头,论个头模样,依稀仿佛就是这个小丫头。
随从眼睛瞬间瞪大了,指着大妞,“就是她打的我,快把她抓起来!”
围观百姓顿时哄笑起来。
“一个大男人被个小丫头打了,真是丢人!”
“更丢人的是他居然有脸承认……”
孙文才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低声问随从,“没搞错,真是她打的你?”
随从道,“那晚这丫头也在,不是她,便是她身后的人,说不定这丫头只是幕后之人的障眼法?”
孙文才觉得有理,向府台施压,“大人,既然我家护卫指认出了伤人凶手,应该赶紧抓起来归案。”
“我看谁敢欺负我姐姐!”
随着这声音,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人群里走出来,后头跟着一个小小子,小小子手里抓着一杆小小的红樱枪,禀着小脸放狠话,“谁敢动我姐,小爷我打得他屁滚尿油!”
围观百姓笑得
不行,这都哪跟哪啊,话说不利索还替人出头呢。
府台大人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谁家小孩在此捣乱,再不走,小心板子伺侯!”
孙文才咳了两声,“大人,那丫头……”
府台会意,“来人,把那小丫头抓起来!”
衙兵们有些迟疑,尚未动手,听到大妞扬声一笑,“府台大人为何抓我?”
府台指着随从,“他指认你打了他。”
“他说大人就信?”大妞指着孙文才,“那我指认他夜闯妇人闺房,欲图不轨,大人为何不将他抓起来?”
“放肆!”府台怒喝道,“竟敢污蔑孙公子,你可知罪?”
大妞不卑不亢,“为何他指认,大人就信,我指认,就是污蔑?是何道理?”
人群里有人喊了声,“这么多人看着,大人不能偏颇……”
府台有些后悔公开审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事不好操作,但官威尚在,他怎么能怕这些刁民?
“因为他是大人,他的话自然可信,而你,不过区区女童,童言无忌,当不得真。”
“请问大人,他是成年男子,比我高大壮实,我区区一女童,如何打得过他?”
府台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