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明，不可否认。”</P>

陶照伶轻叩桌面，面露沉思：“你去差人，全盘调查左流云，我要知道他在中原，乃至在东海做过的每一件事。”</P>

“记住，事无巨细，哪怕是哪一天吃了什么饭，见了什么人，我也要知道。”</P>

“是！”</P>

胖管事躬身答应，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工作方式。</P>

他领命而去，陶照伶却依旧愁眉不展，在桌上写写画画起来。</P>

……</P>

“你居然真要和我们道上合作。”</P>

坐在云间馆的包厢里，原霄自暴自弃似的大快朵颐，同时惊叹地对左流云说道。</P>

“怎么，你很意外？”</P>

“是的，我以为你会和我们巫神道对抗到底。”</P>

“对抗？”</P>

左流云不屑一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咱们仇怨又不算深重，盲目对抗下去，谁都没有好处，还不如一起合作。”</P>

他有些话没有说，那就是通过和巫神道的合作，左流云确认一件事——七道之间确实不是铁板一块。</P>

而且天道对他们的约束也并不强。</P>

每一道都有自己的想法，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P>

“行，我算是服了你了。”</P>

原霄无话可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P>

“放心，和我合作过的人都说好。”</P>

左流云微笑，接着问：“和我说说其他几条道吧。”</P>

到了这时候，他开始打起感情牌，不断引动情绪，让原霄放松。</P>

“嗯……你想知道什么？”</P>

“一切，任何有关的都可以。”</P>

左流云和好几个道打过交道，但肯定没有原霄这样的“内部人”了解得清楚，于是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P>

原霄脸色发红，像是酒气上涌。</P>

“那我就先说说迎虚道吧。”</P>

他想了一会，决定先从最弱小的道开始。</P>

“好啊。”</P>

“迎虚道嘛……这个道的存在非常奇怪，我父亲曾经对我说过，就连他也不知道迎虚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