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甜，甜到发腻。</P>

孟建国送了她一条天使金项链，周萍送她的是一套化妆品套装，从护肤到彩妆，很齐全。</P>

“栀栀长大了，以后每一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P>

孟建国脸有点黑，盯着孟栀，“上学期间不能化妆。”</P>

“知道啦！老爸。”</P>

孟建国一愣，“的确老了，栀栀长大一岁，我老一岁。”</P>

从饭店出来，周萍连夜开车回嘉市，第二天一早有会，她推不掉。</P>

孟建国看着周萍汽车尾灯，良久叹了口气。</P>

“栀栀，回去吧。”</P>

晚上十二点 差一分，孟栀收到一条生日祝福。</P>

彼时，她睡了一觉被梦惊醒。</P>

侧睡、平躺......翻来覆去难再入眠。</P>

拿起手机的刹那，消息进来了。</P>

看到顾时宴三个字，没多想直接点了进去。</P>

【孟栀，生日快乐。】</P>

六个字。</P>

他赶在她生日当天最后一分钟给她发了祝福短信，晚几秒，或许就错过了。</P>

她的打了很多字，问他现在的情况。</P>

很快被她一一删掉。</P>

屏幕暗了又亮。</P>

最后她发了两个字。</P>

【谢谢。】</P>

她叹气，胆小鬼三个字钉在脑门上。</P>

犹豫再三，他又发了一条消息。</P>

【宴哥，最近还好吗？】</P>

消息发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收到回复。</P>

孟栀等着等着，手里握着手机就这么睡着了。</P>

第二天起来，微信界面上最后一条没有变化，孟栀捂了捂脸，心底沉了沉。</P>

—</P>

杭城盛夏炎热。</P>

整整两个月，孟栀很少出门。</P>

一次是和林笙雨、林南澈去咖啡厅，听到关于顾时宴的零星消息。</P>

他爸爸依旧老样子，住在花钱如流水的IcU里，全身多发感染，靠机器续命。</P>

其他亲戚都劝顾时宴放弃，但他不肯，没钱了就卖房。</P>

如今住的房子已经卖了，在办手续，过几天要搬家。</P>

孟栀静静地听着，没说一句话。</P>

此刻，就算是一声叹息，都略显苍白。</P>

只是，心底像车轮碾过一般，泛着疼。</P>

另一次是八月初，她去新华书店买高二的教辅材料，回到小区门口远远地看到他。</P>

旁边的人看着像搬家师傅，把一些家具搬上大货车。</P>

心心念念的少年背对着她，手里捧了一摞书。</P>

孟栀远远地看着，没上去打扰。</P>

如果是她，她绝对不希望自己在最狼狈的时候被同学遇上。</P>

宁愿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也不愿意看到毫无实际作用的同情眼神。</P>

半个小时后，他跟车走了。</P>

他住到哪里，遇到什么困难，孟栀一概不知。</P>

她常常对着沉寂已久的四人微信群发呆。</P>

偶尔翻出顾时宴的微信对话框，盯着他的头像沉默。</P>

她太渺小，除了不打扰，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帮他。</P>

自初三转学，周萍每学期给她打五千零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