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夜色浓重,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林软软。</P>
“狗蛋。”林软软缓步跨过门槛走进来,声音十分疲倦,“怎么不锁门也不开灯……小舟姐姐睡了?”</P>
“忘了。”顾渊准备站起身去开灯,结果一动不动坐了太久,刚一动,双脚发麻,只好扶住一旁的桌子缓解不适。</P>
“我来吧。”林软软走过去把灯打开,“你怎么了?”</P>
顾渊扶着桌子重新坐回去:“联系上狗子了吗?”</P>
林软软沉默了。</P>
顾渊皱眉:“没联系上?”</P>
林软软摇头:“不,联系上了。”她顿了一下,“可……不是联系的本人。”</P>
顾渊的脑袋一跳一跳的疼,他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又烦又倦:“什么意思?他有事没接电话?那他什么时候能回电话?什么时候能回来?”</P>
尸体不能久放,到时候狗子一直不回来,他总不能一直不让周小舟入土安葬吧。</P>
“我来这么晚,是因为联系人去确认一个消息了。”林软软的声音很轻很轻,“狗蛋,狗子回不来了。”</P>
顾渊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林软软说了什么,但是反应过来后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回不来了?”</P>
说着就怒了,声音不自觉拔高,“前线休战现在又没仗打,就算停战合约的事一时无法结束,抽空回来一下不行?”</P>
“你小声点呀。”林软软看了一眼周小舟房间的方向,压低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狗子不是不愿意回来,他是……永远回不来了。”</P>
顾渊的瞳孔紧缩,喉间的呼吸几乎都停了,整个人直接僵住。</P>
林软软继续说:“我也是联系那边的时候才知道的,已经确认过了,消息是真的。”</P>
顾渊用力呼吸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狗子……什么时候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