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摸了一下额头。嗯，是她喝醉了，还是考官喝醉了？</P>

系统：“你呢，生前是怎么守岁的？”</P>

周小舟摇头：“不知道。”</P>

系统：“又敷衍我。”</P>

“没有啊。”周小舟苦笑了一下，“生前的事我也不是完全不记得的，就是记得不清，很碎片。”</P>

系统：“那你都记得什么？”</P>

周小舟想了想：“比如我是怎么死的？”</P>

系统无语：“你怎么死的？”</P>

“跳河死的呀，我好像说过的，没骗你哦。”</P>

周小舟缩在椅子里，闭着眼，没有用意识交流，而是轻声开口，“我记得死的时候起了很大的火，还有很冷的水，还有……”</P>

系统：“周小舟，我们聊点别的吧……还记得你和狗蛋他们一起过的除夕吗？”</P>

“狗蛋……”周小舟想了想，“哦，记得啊，那时候带着他们过年，他们大了点还好，小的时候很穷，过年吃得东西不多。”</P>

系统的声音放柔和：“你们守岁的时候吃什么？”</P>

“有炸的饺子，炸的红薯片，麻糖，嗯……还有冰糖葫芦，元宝喜欢吃。对了，还有狗子喜欢吃的，用芋头做的，有馅的大圆子，很麻烦的，要把芋头蒸熟，剥皮，和红薯淀粉一起……”</P>

周小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P>

一会后，大殿彻底恢复了安静，忽地一阵冷风，模糊的蓝色身影出现在大殿内，周小舟的身上便多了一张毛毯。</P>

做个好梦吧。</P>

一声叹息，蓝色身影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