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不想做个好人。</P>

做好人，就只能远远看着周小舟。</P>

做坏人，会遭到报应。</P>

报应是什么？</P>

是再一次看到姐姐死在自己面前？</P>

姐姐，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呢。</P>

但幸好，这一次，他知道姐姐的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P>

不像以前，让人那么绝望。</P>

“你们走吧，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P>

姐姐已经走了，那他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P>

言深一步步走进大厅，回到大厅二楼。</P>

二楼并不空旷，帷幕之后，全是他亲手制作的智能人。</P>

可惜这些智能人眉眼再像忘川小船上的红衣人，也都是赝品。</P>

没意思。</P>

言深拿出枪支，对准自己的心脏，扣动扳机。</P>

砰！</P>

子弹洞穿心脏的同时也点爆了整个产业园的炸弹。</P>

在轰隆隆的爆炸声响下，死去的言深，看到了撑伞而来的何钰大人。</P>

“这一次保留了你的记忆，也让你有了实力，结果也没什么不同，还要坚持跟着吗？”何钰大人问他。</P>

言深没有任何犹豫，点头：“要。”</P>

何钰大人叹了一声：“试了这么多遍，不爱就是不爱，执着下去也是无果。”</P>

“兴许……兴许再来一次，我能得偿所愿。”言深垂下头，他心中确实充满了无力感，可是除了无力，还翻涌着强烈的不甘。</P>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机会也没有，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如愿一次，哪怕只是一次！</P>

何钰大人冷下声音：“继续下去，你就不怕越试越错，最终真的沦为恶鬼，在忘川受罚无**回？”</P>

忘川太冷了，言深忍不住抖了抖，但还是咬牙摇头：“我不怕！我宁可清醒着痛苦，也不想带着不甘和遗憾离开！”</P>

何钰大人：“人生不可能圆满，求而不得最终也未必会是遗憾。”</P>

言深跪下：“求大人成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