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先问:“多少积分?”</P>
系统:“可以挑选片段,一分钟十个积分。”</P>
周小舟:“这么贵?!”</P>
系统:“很便宜了,记忆很珍贵,很多人失去了,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P>
周小舟嘀咕:“珍贵什么啊,忘了就忘了呗,能忘记,就说明也没想一直记着。”</P>
系统沉默了一下,说:“有些往事并不是自己想记住就能一直记住的,当时间足够长,那些人和事就会被久远的空间和漫长的时间慢慢消磨,不知不觉越来越淡,等你有一天突然想起,就会发现往事已经成了一个个虚影。”</P>
周小舟先是一怔,随后结合考官怅然若失的语气想了想,心情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P>
“大人感触这么深,说的是你自己吗?”周小舟好奇发问,“大人记不清生前的事了?”</P>
系统犹豫了一下,说:“记得一些事,但事情具体的细节,人物相貌却像是蒙了一尘厚厚的灰,朦胧不清了。”</P>
就像面对一个小说大纲,知道故事内容走向,知道人物设定,但唯独故事的细节,人物的具体相貌和情感,都是抽象的。</P>
倒是有点像她历经一个考场后记忆被模糊的经历。周小舟追问:“大人的记忆被处理过?”</P>
“没有,我只是等的时间太久……真的慢慢忘却了。”</P>
忘却了……</P>
周小舟的心情复杂起来,欣慰和难过剧烈交织,最后生出些许恶意的怨恨怒气,她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这么说来,就算大人的妹妹从身边路过,你也认不出她,那所谓的等待和寻找,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