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等到二哥离开了，她就想通了也说不定呢。</P>

好累啊。</P>

想睡觉了。</P>

周小舟往桌子上一趴，眯着眼看角落的水钟，看不清，只好问：“大人，快到时间了吧？”</P>

考官：“还有一会。”</P>

“哦，我好困。”</P>

趴着趴着，周小舟又抬起头。</P>

“不行，还没到时间。”</P>

周小舟手掌撑着下巴，盯着考官看。</P>

考官有所觉，侧头看过来：“在看什么？”</P>

周小舟嘴比脑子快：“看你啊。”</P>

考官笑了一下：“好看？”</P>

周小舟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有一点好看。”</P>

考官：“为什么是有一点？”</P>

周小舟其实已经是不大清醒了，没趴下去也只是为了强撑着守岁，这会被人问为什么，完全凭本能回答：“看不到眼睛。”</P>

考官没接话。</P>

周小舟又道：“我想看眼睛。”</P>

考官这才接了一句：“不好看。”</P>

听到不好看，周小舟晃了晃脑袋，视线都模糊起来却还坚持：“以前好看。”</P>

考官：“以前？”</P>

周小舟支着的脑袋往下点了一下。</P>

考官：“那不如给你看看我死前的样子？”</P>

周小舟没反应，眼睛已经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