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不想对方黑化是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认，周小舟是有点心软的。</P>

可能是，来来回回都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每次都心甘情愿栽在她的手里。</P>

且，仔细想想，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也不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P>

周小舟瞥了眼长清，多少有些疑惑——此人真的是恶鬼？是怎么变成恶鬼的？</P>

难不成是她这个摆渡人业务过硬，一次又一次的“度化”，把人给消磨成现在这般人畜无害了？</P>

“周小舟？”长清接到她的目光，身体直了直，一只手搭上她的膝盖。</P>

像……一只等主人发话的大狗。</P>

而周小舟要做一个抛弃家犬的渣主人。</P>

心软归心软，但不可能真的回应他的感情。</P>

只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用恶劣的手段攻击这份感情。</P>

“长清，我是神女。”周小舟先强调自己的身份，又温和道，“你方才的行为，这次我可以原谅。”</P>

下次可不一定了。所以，不要再无礼。</P>

最重要的是，神女端坐在高台之上，受族人跪拜，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代表着可以爱所有人，但不能爱具体的一个人。</P>

大爱无疆，善德永存。</P>

小情小爱，公私不分。</P>

所以，不要想着和神女有什么结果。</P>

长清先是一怔，眼里的光，肉眼可见慢慢暗淡下去。</P>

“周小舟？”长清小声喊她，往前靠近了一些。</P>

“唤我神女。”周小舟纠正他，并对以前的事做出解释，“如果之前的接触让你误会了什么，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P>

接触是故意的，但目的是为了监视和控制，但她不是及时收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