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道?”周子戌皱起了眉头,神情像是陷入了挣扎。</P>
周小舟看向九长老,发现九长老的脸色很冷,一时不确定他是在怀疑周子戌,还是在试图唤醒守道。</P>
而这个问题,让情绪已经崩溃的周子戌更加烦躁起来。</P>
“守道是谁……我是守道?不对,我是周封……我是周子戌!”</P>
九长老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是守道。”</P>
周小舟心中一惊,她好像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杀意。</P>
不是错觉,九长老这句话一落,周子戌突然停止了纠结,猛地转向九长老的方向:“你想杀我?”</P>
九长老注视着周子戌的神情变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周子戌却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一般,握着秋霜剑怒喊:“来啊!我要杀了你们!”</P>
“我要杀了你们!”</P>
“来啊!”</P>
重伤在身,站都站不稳的周子戌握着剑不甘心地怒吼着。</P>
这就是他死前的情景吗?</P>
就算这是一个用来迷惑人的幻象,周小舟也看不得周子戌在她面前这样。</P>
“二哥,你已经死了!”周小舟大声喊了一句。</P>
周子戌手里的剑一顿,偏着头呆呆看着周小舟的方向,几秒后猛地举剑劈向身后的虚空。</P>
那一瞬后,荒野沦陷,城墙倒塌,灯火熄灭,幻境一片一片碎裂。</P>
周小舟下意识冲过去拉周子戌。</P>
“周小舟!”九长老跑过来拽住了她。</P>
“二哥!”</P>
周子戌的幻象在她面前随风而散,周小舟抓了个空,跌进无底洞般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