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救了我。”大概一分钟后,守道开了口。</P>
无效信息。周小舟镇定回答:“师兄客气了。”</P>
守道:“也谢谢你那位二哥。”</P>
周小舟一口茶吞下,差点呛住。</P>
守道:“多亏了他最后那一剑,我才能走出困境。”</P>
师兄的确记得识海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周小舟试探开口:“那我能不能——”</P>
既然记得,是否还愿意认她?</P>
守道很快接过她的话:“很抱歉,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位二哥。”</P>
不肯认?周小舟握着茶杯的手用力,神色沉了下去,声音还保持着平静:“这样啊。”</P>
守道:“恕我冒昧,你那位二哥,是不是已经……死了?”</P>
周小舟后知后觉抓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抬眼看他,不算不冷静的情绪迅速冷静下来:“对,已经死了,很久之前就死了。”</P>
守道沉默了两秒,干咳一声:“节哀。”</P>
周小舟放下茶杯,打量着守道:“师兄想说什么尽管说,不必觉得为难。”</P>
“那我就直说了。”守道这才正色道,“周子戌,也就是你口中的二哥,我猜他只是误入我识海的一缕意识或者残魂碎片。”</P>
周小舟:“??”这个说法,是和掌门商量过?</P>
守道:“不论他是被利用的,还是不小心进入了我的识海,此次都替代我,破开了幻境。”</P>
周小舟心情复杂,端起茶杯继续喝茶。这个说法有点意思,继续。</P>
“所以,识海里困住人的心魔幻境,不是我的,是你那位二哥的。”守道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但我并不是你的二哥。”</P>
周小舟只嗯了一声,先不做表态。</P>
守道又沉默了几秒,突然来了一句:“他是你……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