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下去后上不来。”</P>
船上多了一人,肩膀被人按住。</P>
周子戌回头,犹豫了一下,简单行了个礼:“师父。”</P>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现在还是喊我5431吧。”顶着九长老模样的5431看着晃动的水面,问了一句,“周小舟跳下水之前说了什么?”</P>
周子戌:“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先救她上来。”</P>
5431俯身,伸手碰了碰船下的河水,叹气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P>
周子戌一怔,慌了:“什么来不及了?”</P>
5431:“这片开始下雨了。”</P>
“下雨了?”周子戌手心向上,雨滴落在手心,便化为黑烟消失。</P>
“这里的怨气戾气变浓郁了。”5431很无奈,“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P>
周子戌听不明白,但心中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P>
5431却问道:“周子戌,当年的事,你还恨我吗?”</P>
周子戌愣了愣,诧异:“当年……真的是你?”</P>
5431:“聊聊,一会就没时间聊了。”</P>
周子戌犹豫了一下,道:“当年是恨的,但在忘川待久了就放下了,更何况我后来也知道当年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你。”</P>
5431看着动静越来越大的水面:“你不恨我,但她是恨的。”</P>
周子戌不是很确定:“周小舟应该也放下了,这么长时间了……”</P>
“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不恨了,她只是忘了当年的我。”5431苦笑道,“现在,很可能要记起来了。”</P>
周子戌嘴角抿了抿,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实在焦虑不安:“5431,周小舟不会出事吧?”</P>
雨越下越大,河面灰蒙蒙的一片,5431静静看了几秒才开口:“我不会让她有事的。”</P>
周子戌想了想,艰难问道:“秋霜化笔可渡恶鬼,化剑会伤恶鬼,我方才那一剑……为什么会打中周小舟?”</P>
5431转头看向他:“那你为什么现在还站在这里?”</P>
周子戌垂着的手用力握了握:“她昏睡的时候气息变了……和平时不一样了。”</P>
他是看不见,但摆渡人的气息和恶鬼的气息,差别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