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没有反驳，只求道：“掌门！你救他！你一定要救他！他不能这样死！”</P>

掌门扭过头，神情冷漠：“碎成这样，我救不了。”</P>

“你能救，九长老魂飞魄散你都能救！”周小舟去抓掌门的手，“怀瑾，你一定能救他的！”</P>

“你不是不信长风魂飞魄散吗！现在信了？！”</P>

掌门甩开她的手，怒道：“周小舟，长风因为你魂飞魄散，因为你的考核一次一次去死，现在更是替你碎成尘埃！是，他是欠你的，他让你冻死在庸止城，他害了周府，但他也替你在忘川河底受了几百年的苦！”</P>

“周小舟，长风死去活来了那么多次，就算他欠你的，如今也该还完了！”掌门激动地抽出佩剑指着周小舟，“从今往后，你和我们无为宗，犹如此剑，再无关系！”</P>

掌门说完，一掌拍向剑身，长剑断成了两截。</P>

周小舟呆住。</P>

任长清替她受了几百年的苦？</P>

周小舟偏头看向一旁的何钰大人，艰难道：“大人，我是怎么当上摆渡人的？”</P>

何钰摇头：“不清楚，我只是受人之托，处理你们这件陈年旧案，在我接手之前，你早就是摆渡人了。”</P>

周小舟看向何钰手中的伞，爬起来跪好：“何钰大人，我是恶鬼，任长清才是原本的摆渡人对不对？”</P>

何钰点头：“应该是这样。”</P>

“我才是恶鬼5431，渡化失败，该死的是我。”</P>

周小舟重重磕头，“大人，我是恨他，但该死的是我，我不需要他替我去死，求您救他！”</P>

何钰不说话。</P>

周小舟继续磕头：“我可以去死，可以沉到河底，永受折磨。”</P>

周子戌着急：“不可以！”</P>

何钰摇头：“周小舟，任长清好不容易将你换上来，我也答应了成全他。”</P>

周小舟咬了咬牙抬头：“大人，您收了那些碎片，他还有救对不对？！”</P>

何钰沉默了几秒，叹气：“周小舟，我收下碎片，只是好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