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P>

当然是恨的，但人已经死了，还是为了她而死，她还能恨什么。</P>

亏欠？</P>

亏欠什么？眼睛的事不提，周府的命案摆在那里，她本就是要杀他，谈什么亏欠。</P>

至于爱恨交加？</P>

常言爱恨交加，恨由爱而生，她先有的恨，生恨时却没有爱。</P>

周小舟低下头：“二哥这样问，不对。”</P>

周子戌：“那我应该怎么问？”</P>

“反正不对。”周小舟望着茫茫河面，想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清楚，我恨他，我想他死，但恨他要杀他的是周周，如果是周周，不管他是任长清还是5431，都会杀了他，可是周小舟不一样。”</P>

周子戌静静地听着，没有问为什么不一样了。</P>

“周小舟和5431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周小舟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二哥，可能是5431已经成功渡化了周小舟，周小舟知道5431是任长清，会生气，会愤怒，可能也会拿剑刺他，但并不想他魂飞魄散，消失在世间。”</P>

周子戌这才接了一句：“如果5431没有为了你而死，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伤心了？”</P>

周小舟怔了怔——我很伤心吗？</P>

“二哥，我不……”周小舟抬眼，去看周子戌。</P>

此刻，面无表情的周子戌迎上了她的目光。</P>

周小舟心里一个咯噔，看着那双眼，剩下的话，不敢继续说了。</P>

而周子戌突然俯身过来，将她推倒按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