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吗。</P>
顺着方才渐渐清晰的记忆去回想,周小舟很快有了头绪:“秋末,在一家院墙下。”</P>
四周碎片晃动,一片碎片晃悠悠落到了她的手心。</P>
灰暗的碎片发出一丝微弱的光,周子戌立即将手覆了上来。</P>
碎片的光徒然变亮,周小舟眼睛一眨,四周已经换了景象。</P>
金黄落叶晃悠悠飘下,被院墙下的周周接在手心。</P>
秋末,院墙之下,就是她和风长清的第二次见面。</P>
周周接了银杏叶,抬头,隔着白色轻纱,看到了坐在院墙上的风长清。</P>
风长清低着头,也正看着她。</P>
这一次风长清没戴面具,但也戴了帷帽,遮住了半张脸,他曲着腿坐在那里,在繁茂的银杏树下,雪衣堆积而下,飘逸潇洒,耀耀生辉。</P>
周周怔怔看了片刻,转过头去,继续走。</P>
风长清却出声道:“是你呀!先别走,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P>
周周脚步一顿,扶了一下完全遮住脸的帷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继续走,但也没回头。</P>
风长清就冲着周周的背影喊:“我知道是你,你先别走,等等啊。”</P>
周小舟站在院墙下,仔细打量了风长清,不确定地问道:“二哥,九长老把眼睛给了守道,转世后眼睛没问题吗?”</P>
周子戌叹了一声:“当然有问题。”</P>
周小舟愣了愣:“可是……这是他的记忆。”</P>
这是风长清的记忆。</P>
金色的银杏叶,周周的浅粉色衣裙,帷帽的白纱,一切颜色,清清楚楚。</P>
“周小舟,风长清看不见。”周子戌抬手指向风长清肩膀上的小纸人,“能看见,应该是借助了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