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无处可去，望着茫茫水面，接了东西。</P>

于是，忘川河上多了一个叫周小舟的摆渡人，忘川河底多了一个不是恶鬼的恶鬼。</P>

周小舟喃喃道：“他为什么要跳下去？”</P>

心中无怨无恨跳下忘川，靠什么支撑着不散不灭？</P>

不是怕疼吗，河水那么冷，那么多恶鬼，每分每秒都是疼痛。</P>

周子戌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网开一面，周周上来，九长老下去，这是交换，很公平。”</P>

公平吗？</P>

这对九长老，对风长清，对5431哪里公平了？</P>

都是为了她。</P>

这一切苦难，都是因为她。</P>

不，已经过去了，她此刻后悔自责，他们的牺牲才是白费了。</P>

心情如河水，起起伏伏，忽涌忽退，周小舟扶了扶额头，难受道：“二哥，一切已经明晰了，我们出去，我不看了，不看了。”</P>

不想再看，之后几百年，九长老疼了多久。</P>

“好，不看了。”周子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P>

眼前的画面如雾如烟，风一吹，散了，没了。</P>

他们回到了碎片识海，只是此刻的识海不再一片混乱，所有的碎片安安静静悬浮在四周，在不知何时时，不再晦暗。</P>

周小舟愣了一会：“怎么回事？”</P>

周子戌看着那些闪烁光芒的碎片，叹气道：“成了。”</P>

巨大的不安漫上心头，周小舟紧张道：“什么成了？你做了什么？”</P>

“周小舟，你忘不了5431，对吗？”周子戌偏头看她，眉心隐隐闪过一道微弱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