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节 心虚欲逃(1 / 2)

挥戈逐马 鼎鼎当当 1885 字 7个月前

狄阿鸟最后宣布:“国家愈小愈须尊严,阿舅切莫再踏吾等脸面。”说完把发傻的龙青潭和吴隆起给抛下走,扬长告辞。

这个时候他头也不回地走,心里激动、滴血还感到很害怕,龙青云阿舅竟然说让自己需要的时候来取他的国家,太诱人了,旋即却被龙青潭阿舅给破坏,将诏书烧在铜盆里,也着实太让人心口疼痛;而不管他是不是烧掉诏书,这是开玩笑的吗?!无论他烧不烧诏书,自己现在都已经是危险极了,怎么办?!

怎么办?!

可怜的龙青云阿舅就快要死了,而他对自己还充满了发自内心地期待,以至于这种期待同时也把自己推进火坑。

狄阿鸟像是处在火山内缸,心脏禁不住地翻腾。

他风风火火回去,天还没有亮,往灯下一坐,连忙把史千亿给推醒。

史千亿一醒就缠人,吊在狄阿鸟的后背上乱摸。

狄阿鸟心乱如麻,这才发现史千亿不是可以与自己计较的人,唯一一个奸诈的王本又是个不定向导弹,明明可以用道理和辞令去给龙琉姝送礼物,可结果胡言乱语,挨了揍才老实,龙青云阿舅今天才薨,又传国给自己的事儿告诉他,极不合适;自己身边竟连个能与自己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管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连夜逃走好。

这么一想,他一侧身把史千亿的衣裳塞给她,飞快地要求说:“穿上,穿上之后把所有人都叫醒,我们今夜回去。”

史千亿却身一沉,钻回被窝了,“哼哼”两声,双手各执被角,说:“什么大不了的?!天明再说,进来,进来搂我。”

什么大不了的?!狄阿鸟火冒三丈。

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比这种事更大更可怕的么?!

自己都这样儿了,竟然让自己进去搂她,再忍不住了,忍怕了。

狄阿鸟大喝一声:“给我起来,一点眼色都没有,快,给我起来,不走是吧,不走把你一个人留下。”

说完他冲到各处,到处“砰砰”喊人。

大伙飞快地清醒过来,清一色来到面前。

狄阿鸟却又想,不告而别还是给人家口柄,就说:“家里出了事儿,我先回去,王本留下去与人交代,博小鹿跟我走,快。”

王本却急了,留下交代没关系,得有个谱交待呀,他冲到狄阿鸟面前,连忙说:“阿鸟,阿鸟,你不要急,我们进屋说。”

两人进了屋,秘密商量怎么给高显交待说话。

王本提出了一个问题,说:“你这么走了,正求婚的当口上不亲自说一声走了,老夫人怪罪不怪罪你难说,这边不会觉得咱悔婚了?!话可是你说的,要悔婚也得是他们悔婚……”这么一说,狄阿鸟回过几分神,心说:“是呀,家里根本没有什么事儿,自己造了个这么大的势,溜了,这一溜,让王本到别人面前唱歌也不行呀,自己阿妈知道了,恐怕也要气个半死。”

他决定把夜里的事情告诉王本,一把抓住王本的手说:“龙青云阿舅活了,夜里让人带我去见他,说是传国给我,我需要的时候来取,可是龙青潭阿舅把诏书给烧了,发生这种事儿,我还能久留么?!”

王本也一下急了:“你什么不伸手把诏书抢回来,诏书一提,谁敢动你?!”

狄阿鸟怒道:“你说得好像能抢一样,诏书就是给我一个名份,我现在拿上有什么用?!找死么?!”

王本说:“那怎么办?!你就这么连夜逃走了我怎么说?!现在家里打仗,你也能去打声招呼再走不是?!”

狄阿鸟看看天都亮了,已经事不宜迟,说:“事分大小,这事儿可输道理不能输性命,我走了,无论你怎么说,哪怕当着他们的面骂我说你不知情也没关系,是不是?!我不走,谁容得下我?!”

王本说:“事情会不会被捂住,不漏风?!也许龙青潭表舅不给你诏书就觉得足够了,不会再朝你下手呢。”

狄阿鸟说:“也许的事儿,我们敢当真应付,龙青潭阿舅既然不给我诏书,就不承认,不承认,龙青云阿舅又亲口给我说了,你说,他放我走,留不留后患,他就不怕我当真了,某天提兵来取?!”

王本说:“还不至于吧,现在咱们力量小,对外号称兵多少万,其实没人正眼看咱,根本就不当什么潜在的威胁,反倒你走了,他觉得你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