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之也是认真地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被儿子求婚”这种话题上热搜,不少不明真相的人都怀着“what?哪家那么牛逼直接光明正大乱|伦”的懵逼心情点进热搜,然后再:“……ok。”
陆念之作为被求婚的本人美滋滋地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把儿子抱在怀里一直“嘤嘤嘤”地亲了一遍又一遍。
徐西临小朋友明显被亲的有点懵逼,但是他小小年纪非常有悟性,明白面对这种事情,开心就完事了。
所以陆念之就更加开心了。
只是某人看上去显然没有那么开心,他看了看视频,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发自内心地问:“到底是谁给你求的婚?”
沙发上的女人理所当然反问:“有区别吗?”
徐铭谦以前就被这女人用神奇的脑回路怼过无数次,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求婚这种事,还能被怼。
无声沉默片刻,最后起身离开,丢下一句:“戒指自己买。”
陆念之一听这话立刻不嚣张了,她笑嘻嘻地把儿子放在地上让他自己陪阿猫阿狗滚着玩,然后飞快地光着脚跑到自家老公身边,一跃而起爬到男人宽厚的背上,伸胳膊搂紧男人的脖子,嘻嘻哈哈拿脸蹭他的肩窝。
“老公~”口吻百转千回。
徐铭谦“嗯哼”了一声,“你谁?哪家来的?从我身上下去。”
陆念之手脚夹紧,“你家的啊。”
徐铭谦:“我家没有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不动声色反扶陆念之的后背,生怕她嘚瑟着摔下去。
陆念之:“我错了。”
口吻相当认真。
但是不用回头徐铭谦也知道这女人肯定正在伸舌头挤眼睛做鬼脸,他唇角勾了勾,站在吧台旁边倒了杯柠檬水,转个身,让陆念之屁股坐在吧台上,慢悠悠地说:“动动嘴皮子就叫你错了?”
陆念之坐在吧台上,“哼”了一声,从后面揪住男人的耳朵,两条腿在男人两侧晃晃悠悠,好不惬意,“虽然你儿子离我们还有点距离,但你最好对他的听力有所信任。”
徐铭谦喝了口水,转身,长臂一伸把水杯放在离陆念之不近的地方,他笑着搂住陆念之的腰,不轻不重捏了两下,声音压低,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等他有了认知能力就让他滚。”
陆念之瞪眼,“你敢。”
徐铭谦不以为然地哂笑一声,“问他愿不愿意要妹妹。”
陆念之:“他要姐姐。”
徐铭谦:“那我只能带他去检查智商是否处在正常水平线以内了。”
陆念之:“徐铭谦!一天不埋汰你儿子会死是么!”
徐铭谦笑了笑,小臂用力把陆念之抱了下来,陆念之顺势双腿夹住男人的腰,两个人连体婴儿一般走到沙发旁边坐着。
徐西临小朋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家爹妈的姿势,很是羡慕。
他伸着胳膊也要抱,亲爹把他无视得干干净净。
陆念之气笑,打了下徐铭谦,“放我下去。”
徐铭谦拿鼻子蹭了下她的小鼻子,“不放。”
陆念之:“你几岁啊徐铭谦。”
“不知道,成年了,可以做大人之间羞羞的事了。”
陆念之:“……”
默默伸手捂住男人这张只会开黄腔的嘴巴。
她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注意力再次回到“戒指”上,“当着全国观众给我的承诺,准备什么时候允诺?”
徐铭谦抬手拿开嘴上的手,说不上是自然还是敷衍地凑到唇边亲了下,然后抬起眼皮,“钱不都在你那?”
陆念之:“少用这种我当年做主的语气说话,说的好像你不知道密码一样。”
徐铭谦:“我连密码都不配知道是吧?到底谁专|制?”
“我。”陆念之笑眯眯地凑到男人唇上亲了下,“开心么?”
“开心。”徐铭谦面无表情,“现在,给我下去。”
陆念之:“干嘛?”
徐铭谦:“腿部挂件可以换成你儿子了,轮流坐,谢谢。”
陆念之:“轮什么流,你还不到三十岁,就没有力气把我们母子俩都驮起来了么?”
徐铭谦:“……我是人,男人,不是驴。”
陆念之:“新时代好男人要听老婆的,老婆说你是你就是。”
徐铭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驴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陆念之:“……”
由此家庭对话,陆念之得出一个结论:当一个男人婚前就毫无情|趣可言,那么婚后只会变得更加毫无情|趣。
戒指让老婆自己买就算了,还形容两口子是驴。
听听,这是人话么?
……
徐铭谦对戒指的态度到底是真的敷衍还是装的神秘,陆念之看不出来,但是她能看出来这人对婚礼很有期待。
至少从他们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求婚之后,他就开始每天晚上搜索各种大型婚礼视频,陆念之本来对婚礼非常有所期待,但是这么每天看上几遍,再期待也麻木了。
这天晚上,她终于受不了了,“徐总,我们可以取消每天睡前观看婚礼视频的活动吗?”
徐铭谦疑似有些惊讶地偏头,“你不喜欢么?”
陆念之“呵呵”笑两声,“我想我更喜欢自己的婚礼现场。”
徐铭谦:“我现在就是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我觉得你就是糟粕本人。”陆念之一边嫌弃男人,一边伸腿往男人身上翘。
把口嫌体直表现得淋漓尽致。
徐铭谦低低笑两声,微微侧身把女人搂在自己怀里。
耳朵贴上男人的胸口,低沉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来,甚至有震动的感觉。
陆念之睁着眼睛,听到男人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陆念之思考了一会儿,抱紧男人的腰,“我喜欢新郎是你的。”
“虽然回答满分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还希望新郎是谁?”男人说着微微后仰,和女人对视。
陆念之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徐西临?反正都姓徐?”
徐铭谦冷漠地狠狠亲了下女人这张永远说不出好听话的嘴,“闭嘴,晚安。”
“嘻嘻。”
陆念之再次钻进男人怀里,等到男人呼吸渐渐平稳以后,她才小声说:“其实只要是你,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