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老不死还没有开口,白猫就下来赶人了,“老头,赶紧滚,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小爷我在闵国公府兢兢业业工作五年,哪位小主不是说我俩工作认真,任劳任怨,把看门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们,他们很放心,睡觉也会很踏实,做噩梦的时候也少了,我们又怎么会收你的银子,休要污蔑我等的清白,侮辱了我们就是打了闵国公府的脸,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小心小爷去报官”。
白猫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戳着老不死的心口,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第一次这么吃瘪,就算是在五户村,面对里正这种朝廷最低层的官员到自己那里收税,老不死都不予理睬,哪曾想遇到两个没有品阶的看门狗,尽受了这么大的欺负,老不死有些生气了。
“你们这是打算不认账了”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过了那么多年,脾气自热不是很好,老不死生气了,态度也变了。
“哈哈哈”黑狗仰天大笑,“”老头,我们不认账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难道你还打我们不成。
“啪”鼻梁断裂的声音,随后是黑狗捂着鼻子惨呼的声音。
老不死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更是不是能够忍事的人,如果可以忍,也就不会在面对强于自己百倍千倍的侵略者,散尽家财,拉起一支队伍与之反抗。也不会在战场上明明是担任亲兵的职务,却老是干着前锋的工作。
如果不是为了王不死,老不死也不会忍气吞声了这么久,还拿出自己的棺材板贿赂这俩看门的。哪曾想自己花出去的银子连一片水花都没有激起,算是花了二两银子和两个男性朋友聊了一会天,还没有茶水的那种。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直接就上,这不,黑狗就受伤了,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立了战功的人,此刻都在朝廷或者是军队里担任一些职务,而老不死却是无一官半职的一个原因,老不死深知自己这个脾气不好,不适合官场,勾心斗角,表面和和气气,背后捅刀子,老不死怕自己活着很难。
白猫不敢置信,自打进入闵国公府,成为一名光荣的看门人,就与受欺负绝缘,走在路上每一人都会笑脸相迎,再客气一点的也会喊上一声白爷。被打,那是不存在的,又有几人有熊心豹子胆敢打闵国公府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黑狗的惨叫把白猫拉回现实,这不是梦,因为白猫看到了黑狗鼻中流出来的猩红的血。
不敢置信的指着老不死,语气之中带着惊颤:“你,你还敢打人”。
“你不是看到了嘛''老不死看着白猫,眉毛挑了挑。
“好呀,国公府的人你也敢打,白猫拿起身边的打狗棒就向着老不死冲去”。
为了安全起见,在门旁的耳室里还是有一些刀枪剑戟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借着酒劲到闵国公府行窃,不过白猫不习惯那些带有杀伤性的武器,太残忍,他还是钟爱于棍棒--打狗棒,这种长而又粗壮的武器,嗯,跟自己长得一样,憨厚老实,而又实用持久。
老不死轻蔑的看了看白猫,身体一个错身,躲开白猫的攻击,然后右手抬起对着白猫的后背就是一拳,白猫一阵踉跄,差一点跌倒,后背传来一阵疼痛。
“原来还是一个练家子”白猫说道,然后踢了踢还躺在地上哀嚎的黑狗,吩咐道:“别装死了,点子太硬,快点,咱俩一起上”。
“哦”黑狗也站了起来,事实上老不死还是没有用力的,黑狗仅仅受的是皮外伤,鼻梁也没有断,毕竟这也是国公府的人,打的太重,府上的人也会感到面色无光。老不死也很奇怪,不就是留了一点血,黑狗有必要躺在地上,装出凄惨无比的模样嘛,难道是想碰瓷,讹钱,听说是现在很流行的脱贫致富手段。老不死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裤裆。
黑狗小跑回去耳室,拿出一个七尺长的大刀,咿咿呀呀的跑了出来,哪成想由于太过激动,或者是武器太重,没看清台阶,扑哧一下跌倒,鼻子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土,血与尘土混合,随后是黑狗的惨呼。
老不死也没有过去阻拦,看到黑狗摔倒,心中也是暗暗得意。恶有恶报,老天长眼呐。
白猫终于忍不住了,跑过去对着黑狗的屁股就是一脚,“别嚎丧了,快点起来,如果让这老头轻易闯进国公府,咱俩这工作就别想做了,”。
自己是负责看门的,也是闵国公府的第一道安全防线,怎么能轻易的让敌人攻破,何况还是一位糟老头子,血战,必须血战。
黑狗一听也是,现在的工作很难找,特别是这么有前途的职业更是如此,为此黑狗忍住疼痛站了起来,把大刀扛了回去,同样的拿出一根棍棒,还是木头的省力。
对着老不死首先冲了过去,不得不说,黑狗的气势还是很不错的,三岁以下的小朋友绝对会吓哭,来到老不死的面前,就是狠狠的一棒子抡下去,这一次老不死没有在躲闪,而是伸出一只手接住木棒,轻轻一用力就把木棒夺到自己手里,接着对着黑狗就是一阵猛打。
白猫没看清木棒是怎么到了老不死手上,只是看到黑狗被一次次的毒打,发出凄厉的惨嚎,白猫一阵阵的揪心。他很想逃,可是一想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像是下定了决心,咬咬牙拼了,举起木棒就向着老不死冲了过去。
然而还距离老不死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白猫一阵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激起了鸟虫,也盖过了树上的蝉鸣,随后白猫跌倒在地。
老不死很是错愕,这小子怎么昏倒了,难道是被雷劈了,老不死也没有多想,继续教训黑狗,很快黑狗就被打服,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