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多日的雨雪天也早已经结束,天空中也是最干净的颜色,在迟于王不死一日之后张静君好等人也是赶到了应天府。
张家不愧是在松江府数得上的富豪,一行几人那是坐着四个轮子的车子来的。
张家是土豪,出门在外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更不会委屈了朋友。
张静蕙豪掷千金包下来一座客栈,把众人安排好之后,自己就去了英国公办公的地方。
几位国公身兼数职,工作也还是很忙的,一间装修很是古朴的房子内,三位国公围桌而坐,估计是闵国公身体不适,他并没有在场。
“哎,你们说说,老王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咋就辞官了呢”,抓起手里的扑克,张驴子是一声声叹息。
好吧,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你们也不能过分的要求他们每时每刻都在为大明帝国抛头颅洒热血,劳逸集合,只有休息好才能更好的工作不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他们也不喜欢看电视逛青楼,打牌消遣也是合理的娱乐活动。
“谁说不是呢,老王不干了,留下咱们三个人孤苦无依啊”。镇国公钱宋也是附和。
大家都是一起扛过枪的袍泽兄弟,突然少了一个人感觉呼吸的空气都不新鲜了。
“老钱,注意你的用词,是孤掌难鸣”。定国公宋钱为镇国公的一时语病做了调整。
英国公张驴子有勇,镇国公钱宋善于理财,定国公宋钱善于治兵,而闵国公王守义三样兼备,可谓是英国公镇国公定国公三个臭皮匠才抵得上一个闵国公。不得不说王守义的离开是国公派的一个重大损失。
“老王离开,我的心啊,总是感觉空了一块”。
“我也是我也是,”
“哎哎,注意你的牌品,不要朝里丢牌”。
估计也是怕各个派系争斗的太过激烈,影响到了各个衙门的正常办公,吏部礼部刑部的三个衙门是在一起的,而国公派系把持的户部兵部工部所在了地方距离其他三个衙门的有些距离。
好吧,大明帝国那块砖又出现了,古人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坏人身边的都是坏人,坏人门前站岗的也不会好到哪去,虽然不至于道德沦丧,但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那也是没有的。
而反则,好人的朋友都是好人,好人的门前那也都是好人。
想做坏人可以毫无下限,轻而易举,而想要好人,总要付出一些,牺牲一些。
不得不说为了适应随时转换的人品,二牛同志付出了太多,如果不是有着忠贞不渝,石头都砸不烂的心脏,二牛很有可能就人格分裂。
不知是幸运还不幸,今日轮到二牛在此站岗,或许是感情铁,就要一个被窝,又或者是朱熹洛单纯的想要节约一番紧凑的土地资源,减少一些没必要的开支,户部兵部与工部竟然是在一个院子里的,户部的工作只要是收税,核算一年的收支,毕竟在大明帝国欠薪属于常态,各种官员的工资发放情况户部三五天就可以统计清楚,因此户部的繁忙时候都是在年尾年初,而兵部,好吧,完全是被朱熹洛架空的一个部门,练兵招兵那都是军务部的职责,由朱熹洛自己掌握,现在兵部的主要任务那就是撸铁,不,打铁,打造盔甲器具,又因为财政的问题,兵部煤炭的购置都成问题,因此兵部现在就是一个闲散适合养老的清水衙门,活脱脱后世的宗教事务研究所。而工部,好吧,负责大明帝国所有的城建工作,相比于其他两个衙门还是要忙一些的,只是,好吧,张驴子年纪大了,干不了抗石头抡锤子的重体力劳动。
工作性质的原因,三位国公所在的单位冷冷清清,如果不是大明帝国的威严不容玷污,几位国公都有把衙门出租给影视公司拍鬼片的想法,这也能得到一份额外的收入。
“劳烦这位大哥前去通禀,民女有要事求见英国公”。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二牛的面前。
二牛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天仙般的人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文化程度不高的二牛只能用自己有限的成语形容自己所见的美人儿,“倾国倾城”。
嗯,关于倾国倾城在啰嗦几句,东汉·班固《汉书·孝武李夫人传》:“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nbp;后来形容美人儿就有了“倾国倾城”。李夫人是汉武帝刘彻的妻子,不是很出名,不过有个孙子大家都认识,昌邑王刘贺。
“这位美女,不,姑娘,您是在跟我说话”二牛不敢相信,虽然一直担任着大明帝国看门的重要任务,每天见过的人海了去了,美女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像自己面前这位,二牛可以发誓,自己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一定能够见过,突然二牛有一种奢望,愿做她脚下的那粒尘埃,承受三千万人的踩踏,只为你一次的立临。
“是的,这位大哥,小女子是英国公的孙女,爷爷没有拿电话,我有急事想要找他”说完张静蕙手里拿出一张银票,这是大明帝国不上台面的规矩,只要让人办事,就要掏银子。
“原来是张姑娘,小子有礼了”二牛抱拳弯腰作揖,并没有接下银票“姑娘你客气了,姑娘来找国公爷小子去通报这是理所应当的,也是小人的本职任务,岂能收姑娘的好处,天气冷了,劳烦姑娘去耳室等候,小的这就去通禀”。
银票没有送出去,张静蕙也不以为意,坏人千万万,但也总能够找出一个好人,
跟着二牛到了耳室,虽然耳室的条件也不咋好,没有烧好的火炉,不过热水还是有的,“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小的孔二牛,他们都叫我二牛”。二牛有些腼腆,这是第一次有上等人询问自己这个下等人的名字,
“好,我记住了,多谢二牛大哥”,
“应该的,应该的,”为张静蕙倒了一杯热茶,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二牛出了耳室向着衙门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