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眼睛盯着短矮挫,郝连德继续道“记住,机会只有一次,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吃错东西不会要命,但乱说话则不然”。
虽然不知道用天人交战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短矮挫的心情不好那是真实的。自己该说嘛,该说些什么,禽兽与禽兽不如都不好选啊。
看到短矮挫纠结犹豫的模样,突然谢小东有种不好的念头,自己的戏份该不会今天真的就结束了吧,自己可是刚刚送过礼的,导演说会给自己加场戏的。
没有了那讨厌的国子监学子,场面也安静了下来。
如有千万座大山压在自己心口,短矮挫呼吸急促,看着闲庭信步般饮茶的郝连德,这位大明帝国追的情报组织的头头,短矮挫在权衡。
原本很顺利的事情,为什么此刻却出现了变数,刘文正与张松鹤都有些疑惑,今天原本就是走过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官场老油条的敏锐感让他们觉得,今天恐有变数。
“时候不早了,说出你看到的一切”。刘文正催促。
在众多人的压迫之下,终于短矮挫开口了“大人,小的知罪,都是谢小东让自己这么说的,他爹是松江知府谢向荣,小的不敢不从啊”。
“大功告成’张静蕙等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又是一棵大瓜啊,足足可以撑破所有人的肚皮。
“你休要胡说,虽然我爹是松江知府,但一直兢兢业业,为民做主,本人更是仗势欺人的人,岂会威胁与你”。谢小东奋起争辩。
“放肆,杂家问话,岂有你插嘴的份”,郝连德怒发冲冠。
好吧,就是资深狗腿子表现的机会,钱列线一个跳跃飞到谢小东面前,啪啪就是两巴掌,“竟敢在大人面无礼,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锦衣卫毕竟是锦衣卫,虽然他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但老虎的牙齿依然锋利。
导演没说戏份结束的时候还要挨打啊,谢小东表现再也不接反派的戏了,捂住脸,谢小东委屈的泪花在眼中打转。
打了主人家的狗,自然也要恶心一下主人。
“不好意思,刘大人,杂家的属下不通礼数,”
“额,啊,没事,不瞒郝连公公,其实我早就看谢小东不爽了’这是刘文正的心里话。
“卧槽你大爷,你个半路出场的小反派,乌龟别嫌弃王八,咱们都是一路货色”,怨毒的看着刘文正,谢小东有鱼死网破的想法。
“刘大人,此案你是主审,你是不是应该询问证人有什么隐情”
“是,郝连公公说的是,”既然走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刘文正也别无办法,虽然自己善于颠倒黑白,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是难以操作啊,毕竟读书人最后的脸面刘文正还想保留。
“你放心,有本官为你做主,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本官可以保证你会平安无事,没有人敢报复你”
刘文正循循善诱,也在做最后的努力,这个天下虽然姓朱,但也是读书人的天下,当家做主的也都是文官,想你生你就可以生,想你死你就只能死。
短矮挫没有理会刘文正的许诺,而是看向郝连德,毕竟这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这才是粗大腿啊,为了活下去,短矮挫想要抱紧,如抱紧初恋不松手。
看着期许的绿豆眼,郝连德笑了,“你看那我作甚,刘大人在问你话呢,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刘大人可是刑部尚书,正二品大官,他说会保护你就会保护你”。
“对,一个小地方来的人估计不知道,老夫可是天下刑名工作的主持者,也就是说,我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说谁没罪谁就没罪”!
这话很霸气,不过刘文正也是一直坚持这么做的,只不过可能这一次会有一些意外。
"这位大人,我与你有眼缘,第一眼看到你就想着与大人你亲近,不知道大人家中可缺少打扫的下人,或者是作饭的厨子,草民做饭很好吃的,素斋基本上都是我掌勺".
卧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为了活命,短矮挫这是打算自己贱卖自己啊。
郝连德满脸的黑线,你个臭男人自己与你有屁的眼缘,何况自己还是个太监,不过郝连德看到了短矮挫的诚意。
“呵呵,杂家家中倒是不缺下人”。
自己如此表白,人家既然不要,短矮挫很伤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打扫茅厕下人也是可以的,草民打扫的厕所可是光鲜亮丽,如有花香”。
卧槽,这次是资深舔狗啊,这样的人很适合官场啊。有生之年必成为人上人。
“哈哈,你听我说完,锦衣卫负责的业务很广,也需要你这样的番邦蛮夷,如果没有问题,你可以加入锦衣卫”。
刘文正与张松鹤感觉自己在看戏,而且还是没有字幕提示的动物世界。他们在说什么自己为什么听不懂。
锦衣卫,好吧,虽然是不在光彩的职业,但也强过被人报复,丢掉性命,加入锦衣卫也就有了靠山,自己也有机会活到寿终正寝。
“谢谢大人,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所看到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如有半句掺假,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