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护教大法王的邪魔功力虽然汹涌澎湃,但终究难敌陈仓的佛门正气加上宋元朗剑罡内力和李勇刀芒阴森之助。三人所聚的正气浑厚无比,竟让那护教大法王节败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大殿后侧一声怪啸,只见一名身穿青袍的妙龄女子,手持铁钩从暗处杀出,竟是直扑那护教大法王而去。待看清楚,不正是当日被陈仓等所救的那名俏女侠吗?
原来此女乃是江南一代女侠,自幼入了神仙教门下,不料被这护教大法王暗算囚禁多年,今日适逢陈仓等人撞人救她出逃。那女侠虽不知三人的来历,但见他们舍命与那护教大法王相斗,自是义不容辞地施以援手。
当下那女侠手起勾舞,内劲外放,竟形成一股惊天劲力与护教大法王魔气对轰。就在这一击之下,那护教大法王遭了重创,顿时吐出一口黑血,遍体鳞伤。
此时宋元朗和李勇见机不可失,当即拚死一搏,两股内劲猛地外放!宋元朗剑光暴涨,竟化为一道奇光将护教大法王笼罩。李勇双刀并使,携着一股森森刀气,竟生生将那护教大法王的退路尽数切断!
至于陈仓,此时更是心无旁骛,双手掌心涌出万道金光,一时间竟将整个大殿都照耀得灿烂无比。就在这一股佛门正气的灌注下,护教大法王根本无处施展他那邪魔歪力,反而被正气层层包围,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
那金袍怪汉见势不妙,正想施法相救,却被女侠手起勾落,将他生生钩挡在一旁,动弹不得。就这么一来一回,竟让护教大法王陷入了绝境!眼见无路可退,他咬牙切齿之下,竟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汇聚全身邪魔歪力,疯狂对抗陈仓等人的合力。
只听轰隆一声,两股力量在大殿中央硬撼到了一起!就在陈仓等人以为终于可以扫除此祸的时候,忽然只听得大殿外一声震天怪号响起,一道黑影便从外面激射而入,竟是那金袍怪汉暗中求援,另有一名身穿黑袍的高手暗中加入!
这黑袍高手一出手便知深不可测,双掌一振之下,顿时现出一口腥潮淋漓的阴气,竟是要与陈仓等人正邪相斗!就在这一击之威下,护教大法王竟借势突围,和那黑袍高手摆开阵势,两人合二为一,齐齐朝陈仓等人扑去。
就在这形势危急之际,陈仓深吸口气,突然大喝一声佛号,全身顿时披上一层金光罡气。只见这陈仓内力充盈,佛门正气无量无边,竟凭一股大智若愚的正气力,硬生生将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的阵势全都击溃!
宋元朗和李勇也乘胜追击,一个剑罡爆发,一个刀气纵横,威势之下竟将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再次重创。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陈仓双掌齐出,掌心一片金莲绽放,恰恰将护教大法王和那黑袍高手生生罩在其中!
形势一转,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顿时遭了重创,反而落入了下风。陈仓见状,当即祭出了佛门绝杀,掌心金芒骤起,竟把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尽皆镇伏在地!宋元朗和李勇也乘胜追击,一人一招,几乎要将这两名高手诛杀当场。
就在这时,忽听大殿外一阵喧嚷,原来早有神枭教中一众小喽啰听闻动静而来,手持器械杀将过来。眼见大局已去,宋元朗和李勇急忙提醒陈仓撤退。陈仓见状,当即祭出佛门神通,一股金光骤现,竟把已经镇伏的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尽皆困在其中!
话说陈仓会合宋元朗、李勇及那女侠,一同施展浑身解数,才终于将神枭教的护教大法王和那黑袍高手镇压。正待收拾余孽时,忽然大殿外一阵喧腾之声大作,原来早有教众听闻动静,闻风而动,竟有数百人手持器械杀将而来!
陈仓见局势危急,急忙传声与宋元朗等人,一面祭出佛光困住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一面贴耳低语:"禀元朗侄,勇侄,吾等已尽全力击溃了魔头,但余党将至,恐怕就算我等也无法在这神仙教总坛久留,不如趁机而走,寻他处落脚歇息?"
宋元朗闻言,也知目前实在节节败退,只得点头,当下便向陈仓及李勇使了个眼色。陈仓心领神会,微一凝神,便祭出佛门神通,运起一股金光环绕在四人身畔。只见那金光一闪,陈仓等四人顷刻间已遁出大殿。
可是外面那些神枭教众却早已逼近大殿,一见城门方向现出异象,顿时骚动起来。为首一人手持钢鞭,正是那日在西湖边被陈仓等人击伤的教众。此人心中憎恨入骨,见状当即大喝一声:"好小子,想逃?门都没有!"说话间钢鞭一挥,顿时滚滚狂风骤起,竟将大门狂风骤起,竟将大门狂劲生生震开。
只听咻的一声,陈仓等四人从那金光之中遁出,正与那手持钢鞭的教众遥遥对峙。宋元朗见状,不禁凝眉喝道:"你等作恶多端,今日还敢继续无恶不作吗?"那手持钢鞭的教众闻言大怒,当即挥鞭打出一记狂风骤雨般的破空劲。
陈仓微微一笑,当即双掌前指,一股佛门正气涌出,竟从中迸发出一缕金芒,硬生生化解了那钢鞭劲力。但那教众哪里就这么容易放弃,顿时怪叫一声,钢鞭虚扫,一股刚猛无比的疾风骤然翻涌而出,竟把金芒正气尽数吹散!
陈仓见状,眉头紧锁,当即给宋元朗和李勇使了个眼色,自己却一手结印,一手探向身畔的那金光罩中。只见那金光之中,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正扭作一团。陈仓提起内息,双掌一振,顿时佛光大盛,竟将其中两人笼罩在内!
就在这时,那手持钢鞭的教众见机不可失,当即狂吼一声,竟使出了一记无上杀着。那钢鞭竟形成一股旋涡刚猛无匹,陡然朝陈仓刺袭而去。陈仓大惊失色,急忙提气相御,可是那钢鞭劲道来势实在太凶猛了,竟将他的正气一点点蚕食殆尽。
就在陈仓拼死相扛之际,宋元朗和李勇二人见势不妙,也急忙施展全力。宋元朗手中宝剑凝气吐芒,竟影影绰绰现出一口剑气护住陈仓;李勇双刀齐出,立时形成一股刀罡相助。陈仓得此外援,终于得以勉强支撑下去,与那钢鞭相持不下。
就在这生死攻防之际,忽见那女侠手起钩影,竟自暗处激射而出,一记钩劲顿时击在那钢鞭教众手中。那钢鞭教众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暗算,一时间手臂酸麻,险些便要失手落钩。陈仓等三人乘机发力,佛光剑罡刀气层层凝聚,竟将那钢鞭教众逼得节败退!
就在这时,陈仓手中的金光罩中忽然一阵晃动,竟是护教大法王和那黑袍高手在其中拼死反扑!陈仓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提起内力,竭力禁锢金光。但谁知那两人邪修已深,竟以诡异手段将陈仓困在金光之中,渐渐难以摆脱!
宋元朗和李勇见状万分着急,二人竭尽全力,一个剑气纵横,一个刀风狂卷,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的气力尽数震伏。但就在这时,那手持钢鞭的教众见了机会,突然爆发出一记酷烈无比的杀招!那钢鞭劲道骇人听闻,宛如数条盘龙在空中翻腾狂舞,竟将宋元朗和李勇尽数拦住!
就在这危急关头,陈仓提运浑身气力,终于挣脱了金光束缚,转身一掌按出,顿现出万道金芒!那金芒仿佛活了一般,如游龙盘旋而出,与那钢鞭劲力激荡在一起,发出一阵闷雷般的撞击声响!
且说陈仓眼见援手将至,虽然心中暗自庆幸,却也深知眼下形势已入绝境,非拼上最后一搏不可。当下他闭目凝神,祭唤出佛门至高无上的一门绝学来。那绝学乃是佛光普照无遗的"净瓶印咒",向来只有到了临界关头才能祭出。
陈仓摒除了心中一切杂念,运起丹田之气,只见全身上下骨骼尽数作响,双手掌心迸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竟然在瞬息之间便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金瓶印记,绽放出万道金光普照大殿上上下下,方圆数里之内尽在其列!
就在这一记"净瓶印咒"祭出的当下,宋元朗和李勇只觉得浑身正气陡然滞涩,难以提起分毫力量来。至于那手持钢鞭的教众更是遭了暗算,登时便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冲击全身,竟被震得飞了出去,狼狈不堪。
就连那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虽已修有不世邪功,此时也终于抵挡不住陈仓祭出的佛门绝学,顷刻之间双双身不由己,陷入了忘我的境地,动弹不得!
这一记"净瓶印咒"一出,登时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整个神枭教大殿竟静了下来。宋元朗和李勇惊疑不定地看着陈仓,却见他正运转内力,维持这"净瓶印咒"不破。
陈仓见时机已至,当即大喝一声佛号,祭出了佛门的最高杀着--"伏魔除妖真言"!只见那金光之中,陈仓口中竟念念有词,一股浩浩荡荡的正气从他口中迸发而出,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金色真言印记,霎时化作万千金光,从四面八方涌向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
就在这一波“伏魔除妖真言”的咒力笼罩下,那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顿时身不由己,只觉浑身上下仿佛有万蚁噬心,苦不堪言。他们挣扎着想要摆脱这股咒力,却发现陈仓的绝学已达到了极致的地步,自己每一分邪功尽数被金光冲刷得一干二净!
见此情景,那手持钢鞭的教众大惊失色,心知再不走为上,当即召集门人们撤离。只可惜一时阵脚大乱,竟有多名教众被宋元朗和李勇的剑刀击伤。哪知在这关键时刻,陈仓已将"净瓶印咒"的余威一泻而出,顷刻间便将所有教众尽数镇压,生生拘在了正气金光之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女侠恰巧挟风而至,手起钩舞,竟狠狠将宋元朗和李勇震开,阻止了二人斩杀那些教众。陈仓见状,也只能暂且放缓咒力,先将其中邪魔外道尽皆生擒于正气光罩之中。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陈仓方才长吁一口气,终于祛去了这一关心神重负。四周登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女侠仍将钩尖指着宋元朗和李勇。陈仓见状,这才开口解释道:"多谢佳人出手相救,这二位乃是晚辈的恩人,也是助我斩妖除魔的同道义士。"
那女侠这才放下了戒心,走到陈仓跟前,蛾眉一皱道:"陈长老,贫尼亦要感谢你解救我出了神枭教的囚笼。只是眼下主谰已伏,余党亦尽,不知陈长老可有何打算?"
陈仓摇了摇头,沉思片刻方道:"教主和那黑袍高手自有收拾的日子,只是这些小喽啰若就此全数诛戮,亦有残酷之嫌。不如暂且留下这些教众,待日后查点罪状,再作区分处置。"
宋元朗和李勇听罢,也都心领神会,觉得陈仓用意深远。当下他二人已主动上前,恭恭敬敬地对陈仓作揖道:"多谢陈长老出手无疑,如今得以扫清门户,实在是再造之恩。晚辈有何报答之力,并不遗余力为之!"
话说那日陈仓会合宋元朗、李勇及女侠,一同斗败了神枭教的护教大法王与黑袍高手后,当即将这些教众尽数困在了金光大阵之中。待一切尘埃落定,四人正欲择机离去时,忽然那金光大阵中传出一阵阵怪异的动静。
原来那些被困教众大有不满之色,纷纷挣扎咆哮,试图破阵而出。为首那手持钢鞭者更是破口大骂道:"好个陈长老,口口声声说不杀我等,却生生将我们镇压在这金光大阵之中,听凭雕虫严冬!你这等行径,哪里还有半分慈悲心怀?"
陈仓见状,心中自然也有些于心不忍。佛门向来重视仁慈悲悯,他如今尽管已将这些教众制住,却也没想过如何最终处置。当下陈仓沉吟半晌,方才开口缓缓道:"诸位想来也是被教主蛊惑而不自知,此次虽有赶尽杀绝之言,但终归是人非圣贤,偏于杀孽。不若从此罢手,重新做人?"
那手持钢鞭者一听此言,哪里还肯轻易罢休,当即破口大骂:"陈长老你莫要在我等面前摆什么谆谆教诲,你威迫我等投降,自然是要斩尽杀绝了!否则就将我们尽数放了,莫要生生将我们囚禁在此,不明不白耗上一世修行!"
陈仓听罢,不禁为难起来。他若真的要全盘放生,又哪里肯放过这等大凶大恶之徒随意逃脱?但若将他们继续镇压下去,无异于要以武力威慑从长计议。眼见形势胶着,陈仓思忖片刻,方才向宋元朗和李勇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知其心意,连忙上前相助。
只见宋元朗手中宝剑凝聚出一道剑芒,迸发出刺眼光芒。李勇更是怒目圆睁,双刀齐出,形成一股刀风护住陈仓。就在两人内力涌动之际,陈仓结印运气,掌心涌出一团金光,竟渐渐在金光大阵中显化出一座小小方丈之所,将所有教众分散困在其中。
陈仓得此一着,便施展起佛门神通,口中祭出佛号,一股佛力顿时浩浩荡荡涌出,竟护佑着那方丈之所,让其四面八方涌出一圈圈光环,将所有教众生生隔绝在里头,逃之不得。
就在此时,忽见那女侠手起钩舞,显有援手之意。陈仓当即拱手还礼,微笑道:"姑娘在的武学高深之极,足可助我一臂之力。只是眼下这帮教众虽为恶徒,却也不当诛尽杀绝,姑娘若能出手寥馀,老衲自当重重有赏。"
那女侠闻言,亦是点头会意。当下她凝神贯气,掌心一团寒芒凝聚而出,竟是一门上乘大寒掌法!几个起手,那寒芒便已形成一股冰霜力量,将方丈之所四周一带尽皆染上一层白雪余晖,气象万分森严。
就在外界骄阳似火之际,方丈之内顷刻间竟遍地寒冰,那帮教众哪里还有半分逃脱的可能。原本还在狰狞咆哮的他们,此时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寒所震慑,个个缩头缩脑,不敢造次。
见此情景,陈仓亦是长舒一口气,一旁的宋元朗和李勇也都松了一口气。三人的内力维持下,那方丈之所宛如孤岛入云雾,恍若天地之外。陈仓见大局已定,便又向那女侠作了一揖,笑道:"有劳姑娘出手相助,助我化解眼下燃眉之急!待稍事歇息,老衲自会再作打点。"
那女侠点了点头,只是俏脸上神情有些黯然。她俏眼微微一转,望向远方,竟似有些遗憾之意。陈仓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动,心念电转之下,忽然醒悟过来。他不由得朗声问道:"姑娘可是被神枭教的教主囚禁多年,如今总算获救?"
那女侠闻言,不禁苦涩一笑,轻轻点头应是。
陈仓见状,慨然长叹一声,方才语重心长道:"老衲素闻江南有位绝世女侠,武功盖世,英姿飒爽,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日被害入教,受尽了折磨,如今虽已获救,却也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更是坎坷无奈!老衲实在感同身受,替姑娘扼腕叹息无穷……"
那女侠闻言,微微一怔,不禁凝望着陈仓。她终究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儿家,虽已习武多年,却又如何见过这等世面?待得陈仓一番慷慨陈词,她不由得心中一热,竟有些动容之色。俏眉一挑,娇嗔道:"陈长老所说极是,贫尼如今不过尚还年纪尚小,倒也算有大好前程。"
闻言,陈仓不由得勃然变色,心想不料这女侠虽是出身高门,却也并非娇滴滴的闺阁少女,反倒机智过人,当下深吸了口气,方才重重点头道:"姑娘不但武功高强,智谋过人,而且胸怀远大,老衲实在是佩服之至。不知姑娘可有何打算?若是无处可去,不妨权且在老衲处小驻片刻?"
那女侠闻言,娇容不禁微微一红,颇有些娇羞之意,旋即摇头轻咦道:"陈长老虽然慷慨有加,但贫尼却也实在是无颜佔陈长老的光阴了。不如就此别过吧。"说话间,她已施展轻功欲往旁走去。
陈仓眼见那女侠神色黯然,心中了然其已然别有重大牵挂。他见那女侠欲行,连忙又唤住了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不必如此着急,待老衲先将这帮教众安顿停当,自当陪同姑娘离去。不知姑娘手中钩法了得,想必是学自何门何派?倘若有机会,老衲当亲身领教一番,永作学艺珍馐。"
那女侠闻言,微微一笑,当即将手中钩锏凝聚了力道,徐徐舞出一记钩影,竟然是越发高深玄奥,令人瞠目结舌。待得将这一记钩影施展完毕,她含笑答道:"陈长老果然慧眼如炬,贫尼此钩便是黄山云海钩法,乃是昔年黄山一位隐士所创,后来亦只有寥寥数人得其真传。"
陈仓闻言连连点头,以佛门高僧的见识,自然知晓黄山云海钩法乃是一门武学绝顶秘籍,当下拱手赞道:"姑娘果真是非池中物,居然有如此武学修为,老衲佩服之至!待老衲安顿妥当这帮教众,不知可否就此结伴离去?"
那女侠闻言,蛾眉轻蹙,颇有些犹豫之色。她缓缓展颜,轻声道:"陈长老如此盛情相邀,贫尼实在是难以推辞。但是......那日若非陈长老英雄助教,恐怕此时贫尼已经神游九天了。贫尼若是辞行离去,却也实在是有负陈长老这份知遇之恩。"
陈仓闻言,只得连忙作揖劝解道:"姑娘切莫多虑,老衲出手不过也是分内之事。只是姑娘既已入了佛门之门径,如今若就此离去,却也似有些潦草。不如姑娘先在老衲门下小驻数月,习有所长后,再作他去吧。老衲虽非佛门高僧,但修为也尚可,必当倾囊相传,使姑娘多有所得。"
那女侠听到这里,闻言不由得目光闪烁,似是动了别的念头。她轻咬樱唇,似有千言万语,却久久未语。只见她眉宇间难掩心事重重,终于长舒一口气,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贫尼就权且在陈长老门下歇息一段时日。届时若是觅得前程所在,自当辞行远游矣。"
陈仓闻言,喜色满面,连忙躬身作揖道:"姑娘若是有此美意,老衲自当殷勤教导,不辱使命。待得老衲安顿妥当这帮教众之后,就与姑娘一同离去,前往我佛门那湖山庵院小住。只是在此之前,老衲却也必须先拜见一位菩萨尊者,领受些指点才是。"
那女侠闻言,不禁有些疑惑,娇眉微微一皱:"陈长老这番话说得教人费解,岂有菩萨尊者前来指点之理?莫不是另有什么更高深的解释?"
陈仓闻言,微微一笑,神色间颇有些讳莫如深之意。他缓缓道:"姑娘不必多虑。其实这位菩萨,乃是出家人中人,昔年曾受我佛门上一代掌门师尊的亲自指点,如今乃是法力高深,德行彪炳,实乃当世无双的人物。老衲这一次如果能够亲自一见,必然是受益良多。"
说到这里,陈仓眼中精光一现,神色竟是隐隐透出一股肃然起敬之色。那女侠见状,不由得心中大奇,不知这究竟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竟能让一位武林高手都如此敬重。她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陈仓已沉声道:"且待老衲先将这帮教众安顿停当,然后便与姑娘一同前去觐见那位高僧尊者。到时姑娘自当有所领悟。"
闻言,那女侠不由得心中疑虑重重,却也只得点了点头。当下宋元朗和李勇亦都退到一旁,只等候陈仓着手安排那帮教众去向。
原来陈仓祭出的金光大阵,不但能将所有教众生生拘缚,更能让他们处于一种沉睡状态,无法动弹分毫。此时那方丈之所内,尽管寒冰凛冽,却已无半个教众在嘶吼喧哗,只余一片静谧之景。
陈仓见状,当即入定凝神,掌心祭出一记佛光,竟将所有沉睡教众缓缓包裹其中。待得周遭一切尽入佛光之内,陈仓方才祭出了一记最为神通广大的"罗汉真象"大法。
只见陈仓口中缓缓祭出佛号,双手掌心涌出重重金光,笼罩那帮教众。随着他内力渐渥,一股股金色的佛光竟然在那寒冰之中缓缓凝聚成形,渐渐地便化作一尊尊巍峨雄伟的金像。待得最后一缕内力散尽,方丈之所已然化作一座小小罗汉院落,庄严无比!
当中那帮教众也被尽数化作了一众小型罗汉像,安放在各个殿阁之中。虽仅是一处暂时的法坛,却也极尽庄严之能事,宝相庄严,金碧辉煌。
就在这时,陈仓突然撤去了一分佛力,那守护佛光周遭的金环便应声而破。而他手中祭出的,却是一串黄金巨链,刹那间已然将这处小小罗汉院落生生禁锢其中。就连那女侠娇躯之上,竟也隐隐生出一股无形的压力,显是陈仓所施大法的力度已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待一切安顿停当,陈仓这才长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地望着宋元朗和李勇道:"如此一来,便只能将这帮教众暂且禁锢在罗汉院中,等待日后做最后的处置了。二位可自行先行离去,老衲就不远送了。"
宋元朗和李勇见此情形,自然也就领会了陈仓不想连累二人的用意。二人对视一眼,连忙上前作揖道:"陈长老如此安排最是妥善。只是我等二人如今也无处可去,不如就此权且投靠陈长老,待你起程再作决断吧。"
陈仓听到此言,微微摇头道:"二位虽已是无家可归,但身怀绝学,前程未卜。不如就此各奔前程,他日若有缘分,定当重逢。"说话间,他已将身上一袭黄锦袍袍解了下来,双手一挥,那袍袍顿时幻化为两串金钱,抛于二人身前。
宋元朗和李勇大喜过望,正欲上前赘谢,却见陈仓只是淡淡一笑,无论高低,竟已目不视人。二人见状,也就识趣而退,拱手施礼,方才转身离去。
就在二人刚一离去,只听陈仓在身后沉声唤道:"姑娘且慢,等老衲整顿停当,便与你同赴高僧处之见。“那女侠闻声,也就乖巧在旁稍待。
待到宋元朗和李勇的身影彻底没入远方,陈仓这才双手祭出金光,竟借大罗汉神通一举震开了那金锁禁锢,将整座罗汉院落誉入了佛门至高绝学--"自在至宝珠”之中。陈仓提起那珠子,只觉分量十分沉重,当即收入袖袍之中。
待一切安顿停当,陈仓这才转过身来,对那女侠微微一笑,道:"好了,从此一途就只剩下咱们二人同行了。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那女侠闻言,不由得面色一红,娇羞地垂下了眼眸,倒也不答。过了半晌,她才轻声道:"贫尼愿倾力相助,只是还请陈长老指点迷津。"
陈仓闻言,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行啦行啦,既然姑娘有此美意,老衲自当倾囊相授,务必将姑娘一一指点得明白。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先拜见那位菩萨尊者,一则求得开解,二则便可趁机问得姑娘此番被困的原因了。到时姑娘就跟着老衲一同前去吧。"
说罢,他已一震衣钵,身形一晃,竟如同浮云一般,逐渐飘然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数圈。只见那女侠亦已轻挥钩锏,娇躯也跟着飘然而起,两人便在空中并驾齐驱,朝着遥远的群山深处飞去。
就在这时,陈仓突然放缓了身形,在半空中停住了脚步,对那女侠道:"姑娘且慢。今番前往,只怕要经几番艰辛才能够抵达彼处。不如先在此小憩,老衲也好指点姑娘几手武艺,使得姑娘在征途之上多多领悟佛门正果。"
那女侠闻言,娇容不由得微微一红,也就诺诺应允。只见陈仓当即在半空中摆开了架势,两手掌心涌出一股金光,竟然在这穹苍之下凝聚出一座小小的佛门道场来。
就这般,陈仓携同那女侠在云雾之中修习佛门武艺,而那一路前行所历的艰辛险阻,又当如何述说呢?更有那等万年高僧将要拜见,却又会是何等不世之人?真是世间罕有奇缘啊!
自那日陈仓与女侠并蹔而行之后,便越行越远,深入重重层峦叠嶂之中。一路行来,所遇艰险着实不少。
有时猛兽当路,虎踞龙盘,须陈仓祭出佛门降妖绝学,方能化险为夷。有时山洞暗潭,毒蛇猛兽挡路,陈仓又得借助金光宝石,照破重重黑暗,以佛门正果开解重重妖氛。更有一次,两人行经一处幽谷之时,不慎滑落深涧之底,陈仓当机立断,双掌一震,竟然在涧底生出一股浮力,托着二人逐步重上山巅。
就这般走走止止,越行越深,渐渐地便已是人迹罕至之境。山路愈加艰险,四周云气氤氲,时有奇岩怪石,池潭瀑布,景色万千。只见那女侠在陈仓的指点之下,渐渐也得心应手,娇姿翩翩,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别样的佛门气韵。
有一日,二人正在行经一片盘旋如云龙的山岭时,陈仓突然止步,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唉,此番前去虽有重重阻碍,但若没有那位菩萨尊者的指引,恐怕依旧难以抵达彼处圣地了。"
那女侠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动,娇态万千地问道:"陈长老此话从何说起?据贫尼所知,此行乃是要拜见一位高僧尊者,难道高僧尊者的修为就已如此之高深了吗?"
陈仓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姑娘所言不虚。待我将事由一一道来,你自会有所领悟。那位高僧乃是当世无双的人物,他祖籍本非此山,而是远在西天一间古刹之中。据说他年纪尚小时,便已被上代佛门掌门发现是千载难逢的天资奇子,当即收为入室弟子。"
"后来这位菩萨尊者虽在西天那里学得了不少绝世武功,但他终究心有遐想,渴望能够探寻佛门的至高奥义。所以在百年前,他最终还是离开了西天,一路前来到了如今所处的这片群山之中。只因为此间乃是佛门道统传承的发源地,有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太古秘境。"
说到这里,陈仓缓缓地看向那女侠,沉声道:"据说那位菩萨尊者当年来到此地之时,便斩断了一切执念,在此苦修数十载。渐渐地,他终于悟透了佛门无上至理,从而将身心彻底洗涤,踌躇满志地踏上了返璞归真的修行之路。如今想来,他的修为恐怕已是高不可攀,比之当年那位佛门掌门师尊也不遑多让了。"
那女侠闻言,不由得心怀敬畏,娇靥上终于露出一丝领悟的神色。过了片刻,她才轻声道:"原来如此,那位菩萨尊者果然是位了不起的高僧大德!陈长老此番前去拜见他,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缘由了。不知可否请陈长老细细说来,贫尼也好有所领会?"
陈仓听到这里,深吸了口气,脸上神色无比肃穆,缓缓开口道:"其实这还要从当年我得遇佛门掌门师尊说起。那时我年纪尚小,行役江湖时不慎受了重伤,幸得掌门师尊路过时发现了我。他不但将我救治无碍,还亲自将我收为入门弟子。从那时起,我就在佛门中学习武功佛法,一干就是几十载的时光。"
"只可惜后来掌门师尊一朝驾鹤西去,佛门大权无人继承,我这个外门弟子也就只能自顾自修行了。直到今日,我才算是悟透了佛门的至高绝学,可以独当一面。但诸般佛门正統中那些更高深的奥义,我却是仍有疑虑,故而必须前去拜见那位菩萨尊者,求个开解。"
说到这里,陈仓神色坚定,缓缓伸出手掌,一股澄澈的佛光当即从他掌心涌现而出,在山间飞快旋转,竟形成了一个发光的指引路标。他微微一笑,对那女侠道:"就在咫尺之遥,就是那位菩萨尊者的所在之地了。下面我们就顺着这指引路标前进吧。到了那里,我必当将你介绍给那位高僧,也好让你有机会一窥佛门正果的神妙之处。"
话音刚落,陈仓已先行策步沿着那金光指引之路前行,那女侠见状也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二人一路无话,只顾紧随前面金光的指引,很快便已穿过重重云雾,踏上了一条狭窄的山路。
此路盘旋倒还好走,只是周遭山石嶙峋,云气凝重,使人视野不太开阔。行至半途,陈仓突然止步在一处峰顶,神色凝重,向着那女侠轻声道:"姑娘且慢些,前面就是那位菩萨尊者所在之地了。这里已经是一处至高无上的佛门秘境,我等还是恭敬些为好。"
那女侠闻言,又羞又喜,连连点头。只见陈仓双掌合十,缓缓祭出一记佛号,那金光指引之路也便随之一闪,突然在二人脚下现出一条金色的台阶,盘旋而上一路直通云雾之中。
陈仓转过身来,向着那女侠躬身一拜,道:"这位可是我当年佛门掌门师尊的佛门尊长前辈,我等下面恐怕要受其指点询教许多。为了以防走眼,我这就先将您介绍了吧。"
那女侠闻言,羞涩万分,娇容绯红,急忙缓缓垂下钩锏,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只见陈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女乃我陈仓在途中偶遇,她大有才情,功夫了得,原本武学出身,不过已有归心佛门之意。今日就恳请尊者开释指点,使她有所契悟亦好。"
话音刚落,陈仓已转过身去,迈步登上那金阶。那女侠见状,不敢有误,也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二人缓缓而上,渐行渐高,待到金阶之巅,只见一团浓雾正在缓缓旋转,若隐若现间,竟有一座巍峨壮观的金顶宝殿时隐时现其中。
陈仓见状,立时停住脚步,连忙在宝殿前虔诚朝拜,口中更是不住唱诵佛号:"namah samanta buddhanan......"那女侠见状,不敢怠慢,亦捧着掌心跟着朝拜,但却是满脸茫然,对这些佛门秘境全然陌生。
就在二人恭敬朝拜之际,只听那浓雾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佛号声响。那声音虽极淡远,却分外洪亮,就如寰宇之音一般,直能震慑人心。随着这股声音响起,那重重浓雾也便渐渐散去,露出了宝殿的全貌。
只见这座金顶宝殿巍峨壮丽,金碧辉煌,上面更铺满了道道精湛的浮雕佛像,气势磅礴。而就在这金顶大殿的正门前,一位身着袈裟的白发老僧手捧佛珠正在运佛家手印,眉目慈祥,气度非凡。
待见陈仓跪伏于地,那老僧也舒颜一笑,沉声念诵道:"善哉善哉!陈仓。。。"那语调洪亮宏远,虽只寥寥数语,却仿如天籁之音一般在山谷中回荡开来,令人肃然起敬。
陈仓听到老僧这一声唤,顿时面露喜色,不住连连叩首道:"戒弟陈仓,参见尊者!多谢尊者开示指点!"那女侠见状,更是一怔神,心下了然这自己果然是见到了一位了不起的高僧大德。只见那老僧这次却是盈然一笑,也不答话,只是望着陈仓沉吟了半晌,才慢悠悠地朝着宝殿门户走去。
陈仓见状,急忙起身揖了那女侠一揖,两人也便跟随老僧一道踏进了宝殿之内。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只见这座宝殿内里别有洞天,从入口处往里望去,尽是一片辉煌无比的景象。
正中更有一尊金身如来佛祖端坐莲台,周遭尽是千手千眼环绕,而且龙象、狮子等供养着,气象万钧。而老僧此时也已徐徐走到佛祖之前,以手扶拳施礼,随后便在莲台下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双手持诵,显是打坐修行状态。
陈仓也就不敢打扰,只是带着那女侠在旁侧一块通道上缓缓而行。待到了内里一处小殿之中,他才止步,对那女侠道:"此去更是佛门深奥之处,姑娘就在此稍待片刻,等待我回转时再作打算吧。"说罢,他便径自一人离去,很快便融入了宝殿深处的层层宫阙之中。
那女侠本来还有些不解,但见陈仓脸上神情肃然,也就只得乖乖点头,独自留在了这间小殿之中。她缓缓地环视四周,这才发现此处别有洞天。
这小殿殿体不大,却金碧辉煌,内里陈设极为讲究。正中一座精雕细琢的如来座像,周遭龙绣幔帐环拱,庄重无比。而在这如来像的两旁,更是各有两尊极为别致的罗汉塑像,一尊手捧如意,一尊手持禅杖,无不神态怡然,栩栩如生。
除此之外,在小殿四周墙壁上更雕镂着极为精美的浮雕图案,怪石嶙峋,云气环绕,全是佛门中的少有奇景。就连小殿的地面,竟也是用一块块光可鉴人的翡翠拼嵌而成,一派瑰丽壮观的气派。
那女侠久在江湖混迹,自然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禁不住赞叹不已。她正在仔细端详这些景物,突然感到殿内气流变化,像是有人从侧门进来了一般。那女侠下意识回过头去,却见一位高大魁梧的青衣中年僧人缓步走了进来。
那僧人身材魁伟异常,高大到几乎快要触及小殿的幔顶。长长的僧袍遮盖住他的下体,只露出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和双足。仰视之下,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透出一股刚硬不羁的神韵。尤其是那双雪亮有神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就这么盯着自己瞧,便叫人有些心中发虚。
那女侠一时竟有些怔忡,半晌才回过神来,微微垂首施了个礼,娇声道:"这位长老......贫尼乃是陈长老的同道,请问可知陈长老现在安在何处?"
那僧人闻言只是沉默片刻,陡然一步跨出,大手一伸,一张脸便凑到了那女侠跟前,森然喝道:"胆小鬼!竟敢在这佛门净地撒野!你可知本尊乃是......啊,不,不对..."
这一喝,声若洪钟,震得那女侠吓了一跳,登时面无人色,娇躯更是打了个哆嗦。她只顾瑟瑟发抖,哪还顾得上看清那僧人的面目,更别提还手反击了。
好在那僧人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他突然大笑两声,随手在旁的案几上一按,原本强硬的神态顿时换了一种慈眉善目的表情。他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对着那女侠微微颔首一笑,缓声道:"无妄你便是陈小师侄新得的这位同门了?在下阿伽达罗,乃是本宝地的护法罗汉之一,可能刚才借着无心冒犯了你,还望海涵。"
这一出口,不由让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位高大僧人竟是这里的护法罗汉!那女侠顿时慌张无比,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连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他磕了三个响头,方才低声道:"原来是这位高德尊者!是贫尼无知冒犯了您,还请老怀海涵!"
那阿伽达罗见状,呵呵一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慈眉善目地道:"你且起来吧。陈小师侄确是有些冒昧了,不该将你一个白身女子也就这般带到此地。不过根本因缘无他,想必他也是有什么难事相求,所以才如此莽撞了。"
边说着,他已经转过身去,朝着殿门外一指道:"你且随我来吧,我们就到外面稍坐一会,等候陈小师侄回转。"说着,他已大踏步走了出去,那女侠见状,只得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待二人出了小殿,只见这里竟是一处极为幽雅的小园。园中假山叠翠,亭台楼阁,景致万千。而那阿伽达罗已经径自走到一处湖石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见那女侠赶来,他便招手让她也就在旁坐下。
那女侠见他神态和蔼可亲,也就不敢怠慢,乖乖地在他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低眉顺眼地等候着他发话。须臾,那阿伽达罗才微微一笑,沉声道:"这位姑娘也是好福分啊,能在陈小师侄手下学得一身了不得的武学本领。不过他这一手却是自己私自行事了,如此鲁莽把你也带来这宝地,实在是欠缺考虑的。"
那女侠闻言,羞红了脸颊,只是低声嗫嚅道:"贫...贫尼粗疏所及,能与陈长老相遇修习佛门武艺,已是三生有幸了。只是陈长老此番带我入这宝地,想必也是有其深意在的,贫尼也只能听从安排而已。"
阿伽达罗听了,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女侠沉吟片刻。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位姑娘也算是个慧根人了,不过佛有因缘,看来陈小师侄这一回定是要为你另开荒径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突然双掌一拍,登时祭出一团青芒,劈手击向那女侠!那女侠虽武功了得,却是猝不及防,登时被这一掌青芒生生击中,顿时昏厥了过去。
待到她醒转过来时,竟已身在另一处园景之中。这里依旧是那般景致怡人,只是那阿伽达罗的身影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女侠正纳闷间,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
那脚步声阵阵而来,那女侠循声望去,只见陈仓自一株古树后缓步走了出来,神色凝重。待看清是自己,他才微微一笑,缓缓走了过来,在那女侠身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姑娘可还好吗?"陈仓微微颔首,语气关切地问道,"实在是让那老家伙给吓着了。阿伽达罗乃是这里的护法罗汉,素来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却不料竟然如此做了。"
闻言,那女侠才如梦初醒,羞惭万分,娇靥上泛起一抹嫣红,低垂着眼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陈仓见状,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悠然而坐。
过了片刻,待那女侠渐渐平复了神智,陈仓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沉吟道:"其实阿伽达罗虽是护法,却也是这里其中一位耆宿长老。他这番行径,想必是有何深意的。我等纵是初入佛门,却也应该虚心一些,或许能从中领会什么。"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望着那女侠温和地道:"只是姑娘你武艺初成,对于佛门的奥秘自然是还懵懂无知。不如我给你先讲解讲解关于这里的由来,或许你能从中有所悟透。"
那女侠闻言,连忙点头应允。只见陈仓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地缓缓开口了:"按照这里古训的记载,此处乃是佛门中无上秘境的所在。这里不但云气环绕,地灵人杰,更积累了上万年来所有佛门高僧们苦修的功德,使得整个区域都蒙佛力加持,充满着神奇的磁场。"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一处无主的幽静深谷。当时一位久修不退的高僧携着几名徒弟无意中走失至此,可谓是有缘无分路人。正当高僧们准备返回时,突然这片山谷中涌起一阵奇异的磁场,让他们无法动弹。"
"高僧们极是惊讶,但随之又豁然开悟,觉得这正是佛门有缘,必是此地蕴含着重重奥秘。于是高僧便在此安扎下来,以苦修静心为念,终日里只专注于禅修不离。就这般持诵佛号,渐渐地便在此地渐入佳境,感应无穷无尽的佛力护佑。"
说到这里,陈仓神色肃然,语重心长地望着那女侠道:"自此之后,那位高僧和徒弟们便在此深深扎根,一干就是几百年的功夫,终于开创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佛门绝学。而佛门其他的高僧们也在那些年陆续从各地赶来加入苦修,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极为神圣的佛门秘境。"
"后来这个秘境逐渐扩大规模,有了正式的宫阙布局。每一处殿宇阁楼,都是由无数高僧们一手凝聚佛力所建,每一尊雕塑供品,更都蕴含了前人苦修积累所得的精华。整个地方仿佛就是一处充满了浓浓佛力的磁场,别有一番超凡脱俗的神韵在内。"
听到这里,那女侠渐有所悟,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领会的神色。陈仓见状,颔首微笑,接着道:"姑娘可知,佛门里讲究修身养性,要先内省自己,洗涤心灵,方能豁然开悟。这乃是普渡有缘,开示众生的根本。我们师门正是以此为宗,以佛力护身,方能将正果发扬光大。这正是当年佛祖传下的道统精髓。"
那女侠听了,顿时有了领悟,恭敬地点了点头。陈仓见状,也就满意地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阿伽达罗那护法罗汉突然从偏院中走了出来,朝二人慢悠悠地踱了过来。待到跟前,他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和蔼神情,只是眼神中似乎略带几分锐芒,望着那女侠沉声道:"无妄这位小师妹,你可有所领会?"
闻言,那女侠一怔,旋即心有所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她娉娉而言道:"贫尼今日有幸得陈师兄的指点,佛法确有许多奥妙。我等入佛门,非但要修身养性,更要时时内省自心。只有先洗净心中的杂念,方能豁然开悟,见到真谛。"
说到这里,她颇为羞怯地垂下眼眸,轻声续道:"贫尼生性稚气,往往总是执迷不悟,贪图那些江湖中的武功绝学,殊不知这等皆是浮云罢了。是陈师兄与长老提点,贫尼这才醒悟,有幸体会到一丝佛门中真正的奥义所在。"
阿伽达罗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祥的笑意,颔首道:"不错不错,无妄这番话说得极是有理。佛门的真谛,就在于要时时洗涤心灵,切莫被外物所扰。今日我故意恐吓于你,也正是让你悟透这一点而已。"
说话间,他似乎若有所思,陷入了沉思。须臾,他才重新睁开双眼,郑重其事地缓缓朝那女侠施了一礼,道:"无妄,你今日确是已有所悟,不虚此行。我一开始还只将你视为是陈小师侄的私徒,却不曾想你的根基竟是如此出众。区区阿伽,实在是小觑了你啊。"
那女侠羞惭万分,急忙还了一礼,低声道:"长老过谦了。贫尼渺小,实在是多亏长老与陈师兄的慈悲开示。"
阿伽达罗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欣赏那女侠谦逊的态度。他慈祥地笑了笑,对陈仓道:"陈小师侄,无妄的根基的确非同小可。我看如此一来,你是否可以为她......呃?"
话未说完,他突然面色一沉,似有所觉,抬起头来环视四周。只见远处金顶的宝殿内,传来一阵阵隐约的佛号声,虽听不真切,却显是那里有什么异样。
阿伽达罗霍然间面色凝重,双手合十,缓缓祭出一记佛号。陈仓见状,亦旋即恭敬地单膝跪了下来,低声诵起佛号。那女侠虽然有些不明就里,却也见状赶忙跟着行了个大礼。
就在这时,突然只见一股强大的磁场自金顶的宝殿方向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个祥云的形状。祥云中隐隐能看到一尊佛祖的身形,正缓缓朝着阿伽达罗行来。
阿伽达罗见状,面色肃然,立即单膝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朝那祥云祭拜起来。陈仓和那女侠见状,亦是连忙跪伏在地,口中默诵着佛号,一时之间无不都从心而发地表现出了虔诚无比的神情。
须臾,那祥云中的佛祖身形终于渐渐清晰起来。只见那乃是一位端坐莲台的金身如来,眉宇间透出一股无上的威严与慈祥。祂双目微睁,注视着阿伽达罗等人,目光如电,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就在这时,那如来的口中缓缓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唤醒吧,阿伽达罗,是时候了。"这声音虽极为轻缓,却遍及整个佛门秘境,如同洪钟大震一般回荡在每个角落。
阿伽达罗只一怔神,旋即双手合十,恭敬回应道:"阿弥陀佛!弟子领命!"
说话间,他的身形骤然一变,原本魁梧的身躯慢慢缩小,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普通人的大小。与此同时,他的面容也渐渐年轻起来,终于变成了一位二三十岁模样的青年僧人。
只见那青年僧人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此刻俨然一副英武不凡的神态。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那金身如来深深叩了一个头,郑重其事地开口道:"谨领佛祖法旨。弟子这就前去完成使命!"
那金身如来微微点了点头,祥云中的身影渐渐暗淡了下去。青年僧人待到佛祖的金身离去,这才回过头来,郑重地对陈仓和那女侠双手合十,沉声道:"二位小师弟妹,老衲就是守护这佛门秘境的护法罗汉阿伽达罗。刚才乃是佛祖亲自降临,赐予我一项重任,需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日。"
陈仓和那女侠见状,都大吃一惑,不知阿伽达罗竟有如此神通,难怪方才祥云中的如来都如此恭敬有加。二人只得连忙跪伏在地,施礼不已。
阿伽达罗见状,微微摇了摇头,朝二人一抱拳道:"不必多礼。这任务单就由老衲独自一人前去完成便是,二位就暂且留在这佛门秘境中苦修吧。待老衲归来之时,必将所悟之道一并指点与二位。"
说罢,他双手一拍,整个人的身形骤然在青芒中消失无踪,只余下一声佛号在虚空中久久回荡:"阿弥陀佛......"
陈仓和那女侠见状,都大吃一惑,愣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待到那佛号的余音也渐渐远去,二人这才面面相觑,尽露出一脸迷惘的神色。
须臾,陈仓才沉吟着缓缓开口道:"方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诧异了,那阿伽达罗不单有如此大神通,更是直接受了佛祖的法旨,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日。莫非此中另有什么隐秘?"
说到这里,他似乎若有所思,沉默片刻,这才转向那女侠,语气认真地道:"无妄,虽然我们如今方才入佛门,对佛理或许还有所疏浅。但就凭着阿伽达罗方才的一番话,却也可以隐约看出,他所要离去完成的必定是一项极为重大的使命。"
那女侠闻言,亦不由得面露凝重之色,点了点头应允道:"正是如此。陈师兄所言极是有理。阿伽达罗乃是这佛门秘境的护法罗汉,他既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日,想必其中定然另有什么重大的隐情了。"
说到这里,那女侠似有所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声道:"而且,阿伽达罗方才那番说辞,好像是另有深意的。他既说要我们在这里苦修,暂且不要离开,又说待他归来之时,必将所悟之道指点我们......"
陈仓一怔,像是也同样会意,点了点头,低喃道:"说得极是。看来在阿伽达罗离去期间,这佛门秘境中必定另有什么异象将要发生。而他临行前的那番话,也正是希望我们留在这里,以期见证这一切,继而领悟佛理的真谛。"
说到这里,他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沉声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当如阿伽达罗所言一般,在这佛门秘境中静心苦修,等待佛门异象的出现。届时一定能有所领悟,窥见佛法的真谛所在!"
那女侠听到这里,亦不由得越发肃然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双目炯然有神。
就这样,二人随即就安顿下来,在佛门秘境之中全身心地投入了佛法的修习之中......
只见自那日后,陈仓和无妄这一师侄两人就恪尽佛门苦修之道,白日夜夜地在佛门秘境中参禅诵经,了无半点懈怠。二人所在的那座小阁云气环绕,门扉常年紧闭,除了定时外出采摘药材之外,几乎从不踏出阁外半步。就这般日复一日地持佛号打坐,二人的相好渐渐都染上了一股子沉潜敏锐的神韵。
有一日,正当陈仓和无妄在阁中打坐时,突然之间一阵雷霆骤雨自天而降,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遍及整个佛门秘境。那声势之骇人,简直仿若天地都要崩塌一般。陈仓和无妄吃了一惊,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尽显出一副惊疑不定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电光突然自窗棂外闪过,瞬间将整个小阁照得徽徽可鉴。只见那雷电纵横绰绰,转瞬即逝,却已将半边天空亮如白昼。无妄见状大惊失色,本能地朝陈仓求助般望去。
陈仓却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他双目微阖,口中默诵着佛号,显然是在专心沉思什么。须臾,他缓缓睁开双眼,凝重地向无妄点了点头,似是示意没事。
无妄见状,略微宽慰了些,却仍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凑到陈仓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兄,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佛门异象现世了?"
陈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低声回道:"暂时还看不太出来。这佛门秘境向来就云雾环绕,时有雷雨交加。眼下这雷暴异象或许并非我等所期待的那种佛门异象,不过也未可大意。你我还是当暂且小心谨慎地等待着吧。"
说着,他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朝阁外望去,似乎在留神窥探什么。只见窗外的雷雨越发猛烈了,那滚滚雷声震耳欲聋,电光狰狞闪烁不止,仿佛随时都会劈落到二人头上一般。
就在这时,陈仓微微一愣,忽然双眼精光暴射,死死地盯住了窗外的一处区域。无妄见状,不明就里,急忙上前问道:"师兄,怎么了?"
陈仓并未回答,只是面色肃然地一言不发。无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在那滚滚雷雨之中,一道耀眼的电光骤然炸裂开来,接着眨眼之间,一个模糊的人影顿时在那里凭空出现!
那人影身穿一袭黄色僧袍,双手合十,眉宇间凝重之色,正是阿伽达罗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无妄惊讶万分,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拽着陈仓的僧袍急切地低声问道:"师兄,是、是阿伽达罗长老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陈仓沉吟不语,只是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个人影。果不其然,只见那阿伽达罗的人影自雷电闪现之处渐渐凝实,旋即缓缓升腾而起,宛如凌空行走一般,朝着远处的宝殿方向徐徐飘去。
待到那人影远去许久之后,陈仓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无妄,沉声道:"看来佛门异象果然出现了!阿伽达罗他老早已有所预料,方才所现的人影想必就是他临行前的某种佛门法术所致。"
说到这里,他面色凝重无比,语气也变得格外郑重起来:"无妄,我等今日所见之景象,必定是佛门大有因循。阿伽达罗既然已先行现身,想必事态的重大程度,远过于我们所能料想的。待此后异象再现,你我当小心谨慎,等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无妄闻言,吓得面无人色,急忙点头应承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事件,似乎正迫在眉睫......
自那日之后,佛门秘境之中果然接连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异象。有时是艳阳高照,半空中却突然出现流云涌动,甚至出现幻景重重。有时是白雾弥漫,阁楼之间却骤然传来梵音佛号飘荡回旋。就连那里的护法和尚们,都有几次被人从远处瞥见了其身影徘徊不定。
面对这一系列怪异事端,佛门中的长老僧人们个个面色凝重,口中默默诵起了佛号。更有一些武学修为高深的僧人,干脆就直接盘坐在佛门外,双手合十,一动不动地开始了闭关参禅。可见这一切都是极为不同寻常的大事了。
陈仓和无妄二人亦是心中惴惴不安,生怕错失了什么重大因缘。二人白日黑夜都在小阁中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下一步异象出现。终于,在一个夜半时分,一阵突如其来的梵音猛然从宝殿方向响起,隆隆作响,如同洪钟大震一般沉闷回荡。
陈仓一怔,旋即醒悟过来,面色大变,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朝无妄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言不发地默契配合,几个起足便纵身跃出了阁外,飞快朝着宝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见宝殿的大门紧闭,里面却隐隐透出一股强大的磁场波动,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敬畏之意。
只见二人赶到宝殿跟前时,只觉地动山摇,宝殿上空的云气骤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炸开,随即一道金芒自宝殿顶棱绽放而出,划破长空直冲云霄!
陈仓和无妄吓了一大跳,急忙扑身躲避,只见那金芒越射越高,最后竟在半空凝聚出了一尊巨大的如来真身!那佛祖金身高达数十丈,手持禅杖,双目微阖,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摄人心魄的佛光威严。
就在这时,那金身佛祖骤然双目睁开,散发出无边的慈祥之光。祂缓缓举起手中的禅杖一指,顿时一股无穷的力量如闪电般自杖尖激射而出,撕裂长空,疾驰而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股力量骤然在半空凝聚为一个巨大的能量球体,遮天蔽日,金芒万丈!随后那能量球骤然炸开,化作万万道金丝,纷纷散落下来,笼罩了整个佛门秘境!
陈仓和无妄见状,均被这等壮丽非凡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那金身佛祖在半空中缓缓低垂下视线,目光如电般扫视着二人,祂的口中竟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吾等佛门正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今日既已现身,就让吾等一观二位所悟如何?"
说罢,那金芒骤然一闪,无数佛光霎时间自四面八方涌来,将陈仓和无妄笼罩其中。二人只觉眼前一黑,随即仿若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之中!
待到二人缓过神来,已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苍茫的雪原之上。四周是白雪皑皑,遥望不见半点生气。只有遥远的天边,隐隐能看到几抹黑烟腾腾而起,在天际翻滚盘旋。
无妄惊疑不定,急忙拉了拉陈仓的僧袍,小声问道:"师兄,这是...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陈仓略一凝神,很快就意识到这里恐怕是佛门异象的某种投影世界。他沉声回道:"别慌,相信这只是佛门异象的一种考验之术。既然方才佛祖都已显出真身,想必前方必定另有重大的考验等待着我们。"
说着,他眯起双眼,望向那袅袅黑烟升起的远方,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只见天边那丝丝黑烟越旋越浓,很快就化作了一个硕大无朋的黑云,遮天蔽日,滚滚而来。随着那黑云的逼近,陈仓和无妄这才感受到了一股股浓烈的腐尸味随之扑面而来,实在是刺鼻万分!
二人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硕大的黑云骤然在半空炸开,无数黑压压的家伙应声而出,向着二人猛扑而来!
待到距离拉近,二人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些黑压压的家伙竟然全是一些僵尸丧尸!它们身形腐烂不堪,皮开肉绽,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怨嚎之声,看上去活像是从阴曹地府爬将出来的一般!
无妄吓得面无人色,双腿止不住打颤起来。陈仓见状,面色肃然,急忙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随手从佛门衣袍中掏出了一根如指般粗细的木杖,虎目圆睁,杖头一振,顿时杖头上绽放出一缕佛光!
只见陈仓手持佛光木杖,杖影闪烁,凛然对上那片丧尸大军。待到那些丧尸扑了过来,他杖头一挥,顿时一缕耀眼的佛光破空而出,朝着丧尸们狠狠扫去!
那佛光所过之处,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怨嚎顿时响彻云霄!原来那佛光竟有除尽世间冤孽的神力,丧尸们被一缕佛光扫中,顷刻间就被化为了重重黑烟,无影无踪。
陈仓置身其中,杖影霞霞,时而疾挥,时而收招,竟是出手狠辣绝伦,当真是英雄本色了!待到那丧尸大军渐渐被他尽数劈除,周围一片狼藉,唯独他和无妄二人立于其间,安然无恙。
无妄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她颤抖着扶住了陈仓的僧袍,低声惊叹道:"师、师兄...您这...这般英武神功,着实是惊世骇俗啊!"
陈仓淡然一笑,并未在意,只是双目如电,环视着四周,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沉声道:"无妄,方才这支丧尸军团虽然凶猛,但也不过是区区外物而已。真正的考验,恐怕还在后头呢!"
说话间,他抬头望去,只见在那一望无际的白雪皓野之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人影,气息森然,向着二人缓缓走来。
为首的竟然是阿伽达罗!只见这个护法罗汉双目紧闭,面无表情,神色冰冷,显然已着了某种邪术。其后的七八人皆是一副年轻武僧的打扮,同样双目紧阖,面无表情,步履沉沉,隐隐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大力量在游走。
无妄见状,吓得面如死灰,惶恐不已地躲到了陈仓身后,颤声道:"师、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阿伽达罗长老他...他们..."
陈仓面色凝重,他定定地望着那些走来的人影,眉头紧锁,半响才低声回道:"看来这是佛门考验中的最后一关了。阿伽达罗他们竟然也着了佛门异象的邪术,成了我等最大的阻力!真是难躲难防啊..."
说着,他微微侧目,望向无妄,眼中射出坚毅的神光,沉声道:"无妄,你我今日所面对的,乃是前所未有的大难临头。这些被佛门邪术蛊惑的武僧高手,定然都是凶险万分,绝非我们这般肉身凡胎所能对付的!不过,正所谓是非曲直,我佛门中那来!我佛祖那般垂怜众生,岂会亲自设下如此凶杀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