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曼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理查再度叫住。

“普尔曼，我也会兑现给你的承诺，让圆桌骑士凌驾于教会之上，到时候给教会的承诺会作废。”

普尔曼恭敬跪在地上行礼，转身离开。

等到马车离开，出了黑铁城之后普尔曼的神色冰冷。

“无论是圆桌骑士还是教会都只是你们的工具而已，奥伦帝国是魔法的乐土，而我是魔法的主宰。”

久居人下，忍气吞声，是因为普尔曼想要的太多，谁都给不起，只能自己争取。

他转身离开，行走在黑铁城的小巷之中，最终到了圆桌骑士组织的某个成员所在的地方，圆桌骑士的成员死状凄惨，几乎被肢解。

普尔曼看着昨天才死去的圆桌骑士组织成员，他并没有听从理查的命令，让圆桌骑士组织的成员远离，而是还留在原来的地方。

所以……这名成员死亡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李奥瑞克的狗可不会轻易放弃调查意图颠覆帝国的人。

他上前拨弄了几下已经只剩下一点骨骼连接在一起的身体。

“轰隆……”

尸体碎渣像西瓜炸裂一样，炸裂的尸体内一颗婴儿大小的肉瘤飞出来，扑向正前方。

但……普尔曼早有防备，面前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体，那些肉沫和血水洒在无形的墙体上，而飞出来的肉瘤锋利的爪子刺入无形墙体内，穿透墙体，刺透了普尔曼的衣服，直抵胸口皮肤，鲜血从衣服上渗出来。

普尔曼纹丝不动，看着丑陋的婴儿脑袋上那几根稀疏枯黄的头发，嘴角浮现笑意。

“我要跟你们的头儿谈谈。”

帝国与教会反目，现在就算帝国还愿意维持双方的关系，教会也不愿意，所以圆桌骑士正好可以顶上教会留下的缺。

两边下注，无论帝国和理查，谁获得了的最后的胜利，圆桌骑士和普尔曼都是胜利者。

婴儿丑陋变形，没有下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从无形的墙上脱离，舔舐着修长锐利的刀锋，看着面前黑斗篷男。

普尔曼抬起手，将遮盖住面颊的罩帽取下，露出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孔。

“如果李奥瑞克对我的提议有兴趣的话，地点我来确定。”

……

……

李奥瑞克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婴儿，他一只手拄着金色手杖，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婴儿的脑袋，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随后收回手掌，鼓了鼓掌。

昏暗的室内东北侧以及西南侧对角分别走出来一道人影，拄着用崎岖树根做成手杖的佝偻老太婆，血肉腐烂，手腕处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关节扭曲，像爬行动物一样，脸上覆盖着扭曲黑铁面具的爬行怪物，一双眸子散发着幽幽绿光。

“有人想跟我谈谈，意图取代教会的位置，你们可以代替我去跟他好好谈一谈。”

两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匍匐在地面上，发出诡异的笑声。

李奥瑞克用黄金手杖重击地面，面色变得铁青。

“一个教会已经足够令人恼火，我可不想再搞一个类似于教会的东西出来，成为帝国延续的潜在威胁。”

对于教会，多年以前联合，帮助巴尔德斯家族取得了统治权，但具有很大影响力的教会对巴尔德斯家族的统治始终是个潜在威胁，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让教会存在如此长的时间，所以表面上维持盟友关系，只是李奥瑞克和巴尔德斯一世还在的时候制定下的权宜之计。如果有机会干掉教会，他们绝不会放过机会，就像这一次。

现在有人想要干掉教会，再度扮演教会的角色，他当然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