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场景,南妄看得眉毛直抽抽,真不知道楚明新这是在发什么癫。
使者也是有点懵了,懵着又将人安慰一通,然后楚明新告诉他。
“孤啊!也是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楚明新啜泣,然后指向一边眉头也皱起来的太白,“这位,这位就是追随明新先生的胜国大巫!我此刻还有命在,全靠大巫神力!”
他说:“待我身体稍有好转,就带大巫回去丹戊给我弟弟治病!请您速速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母亲!莫要叫她绝望,我这里有天下间最为受神明垂青的大巫师!”
侍者马不停蹄地来,还没住上一天,又马不停蹄地走了。
楚明新被人七手八脚搞上床,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所有都眼巴巴看着楚明新,想得到一个解释。
刚刚那是闹哪样!
楚明新也眼巴巴望着这群人。
“干嘛这样看我?我吃你们家米了,还是偷你们家钱了。”
“你——”南妄这废话多的第一个开口,“你还真是百无禁忌。你就这么咒自己早死?我可算知道你说的睁眼说瞎话是什么了,你这就是睁眼说瞎话!”
太白通常是不会理会南妄说的有的没的的废话,但此刻,他觉得南妄说的有理。
“我有神力?我受神明垂青?”
“您难道没有神力吗?你是大巫师啊。”银焕忽然插了这样一嘴。
太白看向银焕,蹙眉。
他又看向楚明新,看到楚明新对他露出笑容。
楚明新笑着说:“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明新!”张景安开口:“你是想——”
姜子楚说:“让大将军清理太后一派。”
楚明新点头。
“太后和我那弟弟什么时候死,我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当傀儡?”南妄笑问。
楚明新点头,“秋后的蚂蚱,总要先让它再蹦跶几天。”
“然后呢?”南妄问。
“然后……”楚明新将目光投向张景安,“大漂亮,我的生死存亡,就要拜托给你了。”
丹戊大非城。
大将军看着使者带回来的,韩不任亲笔书信,他心中先是一喜,又是一惊。
喜的是,韩不任的信中字字都是自己历经苦难,句句都是思乡之情和对亲人的眷恋。还有就是,韩不任说自己病痛缠身,身体不好。
但惊的是,那胜国能活死人的大巫师,现在追随楚明新也能成了韩不任的人。
而且韩不任还打算尽快赶回来让大巫师给韩止痛治病!
这怎么能行!
既然这韩不任在外历经磨难,现在十分想家,在信里处处都在向他示好——
那他真是忍受太后忍受够久的了!
他又将绢帛展开仔细看了一遍,这的确是他记忆中的,韩不任的字迹。
韩不任,楚明新——
他两年前的探查有误吗?
派出的使者的确是同时见到了韩不任和楚明新。
是他搞错了?
难怪楚明新一直在杀他的使者。
原来如此。
是因为姜子楚跟随韩不任离开王宫后就去追随了楚明新,这才引得他派出去的人一直是找错了人。
这楚明新看画像模样确实与韩不任有些相像,但神态,确是完全不同。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