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世间有最浪漫的死亡方式,满入梦觉得,她大概会溺毙在陆骁河的拥抱中。
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吻得格外温柔,满入梦可以清楚的听见俩人的心跳,重合得一拍接一拍。
陆骁河手掌轻轻放在她后脑勺的位置,腰肢被他揽住,他微微分开一些距离。
两个人对视。
陆骁河笑着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擦过她温热的唇,轻轻的揉搓几下,眼神也越显深邃。
满入梦有些害羞,想往后躲,被他压住后脑勺摁过来,他勾唇温柔笑道:“想躲到哪里去?”
陆骁河再次低头,不容她逃跑的,一吻接一吻的落在她脸颊,比较,嘴唇……
满入梦心跳越来越快,紧张得呼吸的频率越来越乱,小脸通红。
她被抱得很紧,少年原本温柔的吻变得有些凶急了。
满入梦有些懵:“小陆爷…你想干什么?”
脚下不稳,陆骁河低笑一声,把她抱好:“别动,我亲一口。”
满入梦能不动才怪了:“你都亲了多久了。”
这话把他逗笑了,少年温柔的眼神里晕出些兴味:“亲不够。”
满入梦抬腿去撞他的膝盖,陆骁河手掌摁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腿:“小坏蛋,还搞偷袭啊。”他俯身,在她耳旁轻笑:“崽崽乖一点,好不好?”
满入梦脸一红:“流氓!不要脸!”
“嗯。”陆骁河点点头,以这般的姿势搂紧她:“你怎么骂都行,但是要乖乖的,不要动。我现在…”他顿住,没往下说。
满入梦哼了声:“现在怎么了?”
陆骁河轻挑眉梢,一定要他说出来?
行。
他笑着捏捏她脸上的软肉,压着嗓地:“我现在,极其……”
“不准说出来!”
满入梦脸通红。
她立刻安静如鸡。
可陆骁河的身体越来越烫,满入梦被他抱着也很不舒服,却又怕他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强自镇定。陆骁河起身时,满入梦立即鸵鸟的低下头去,以免他又开始使坏捉弄她。
她听见他低笑的一声,对方脚步紊乱的走出去,再睁眼,卧室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满入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脸埋进软趴趴的杯子里。
她可没有忽略,刚才她的心滚烫炽热,险些蹦出了嗓子眼。
是不是说,动心了?
…………
学校生活安静祥和,时间过得很快。夏季眼看翻篇而过,迎来金秋微凉,南庆就野外风波这件事,给了满入梦和陆家一个很好的答复,责令舒瑶退学。
为这事,舒瑶的父亲奔走学校和陆家好几次,不过南庆和陆家皆是丝毫不留情面,不仅如此,这事儿还影响了陈家的生意场。向来不屑于勾心斗角的陆家竟然出手了,究其原因,是陆骁河在暗中搞了不少绊子,截胡了不少大投资和合作商。
只要是陈家中意的,或是有意向合作的商家,最终都跑到了商河集团,陈氏因此时常召开股东大会,和陆家的擂台也正式打响。
不过两公司相比,陈家无异于以卵击石,输得节节败退。所以就提出和解,陆老爷子根本不理,只抛出了一句话:问我继承人,这公司以后都是他的。
继承人是谁,当然是陆骁河啊。
陈家只能挖空了心思的赔礼道歉,就连一向讨厌满入梦的陈园,也只能在自家老爹的施威下巴结满入梦。
满入梦只淡笑,生意场上的事她没有说话的余地,让她去求陆骁河。
这陆骁河是好求的吗?
要不然陈园也不会来求她啊。
而且根据满入梦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见了如今陈家和舒瑶的惨样,指不定多高兴。
陈园受辱,一通火气发在舒瑶身上,一天三顿打仿佛家常便饭。舒瑶又被南庆退了学,亲爹也不待见她们母女。她的自尊心被踩到脚底,还曾试图自杀,被其母亲救下后变得有些痴傻,母女俩灰溜溜的离开了永浙,去向不知。
这日子过得飞快,仿佛昨天才刚开学,如今都已经期中考结束,眼看着再过两月就放假了。文悦说考完试得轻松一下,约着冉碧和肖夏,四人去了KTV一通鬼哭狼嚎下来,都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满入梦起初是不想喝酒的,后来就架不住其他三人的怂恿,原本她酒量不错,在青岑山也经常陪爷爷喝,只是一群损友喝法奇特,红酒可乐啤酒再加上白酒掺和在一起,大罗神仙都扛不住。
四个人醉得糊里糊涂,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陆骁河到的时候,一开门就是酒气冲天。他拧眉,一眼看到抱着个酒瓶发呆的满入梦。
她双眼迷离,两颊泛红,因为酒醉,动作都迟钝了不少。毫无焦距的眼神在周围看了一圈,对上他的目光后,搁下酒杯扶着桌子就要起来,走得踉踉跄跄,脚下不稳顷刻要摔下去,陆骁河伸手一捞,把人打横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捏着她下巴审视几秒,冷下眼看文悦:“喝了多少?”
文悦打了个嗝,高声:“什么!你说什么?”
“……”
陆骁河看向贺秉翰和丁凯泽:“把她们带走。”
丁凯泽去扶文悦:“我带这个,你弄另外两个。”
“凭什么老子要搞定两个,醉酒的女人最特么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