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曾如许的嗓子轻咳了一下,微微沙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
她低沉的音色,犹如香醇的美酒,余音绕梁。
曾如许女扮男装后的声音清洌洌的,没有刻意伪装的造作与扭捏,一切都显得十分自然,只是和正常男性相比稍微低了些。
其余方面来说,基乎是毫无破绽可言。
“你,你,你男的。”
谢均安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说出来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不,小许,你不会是去做了变性手术吧?”
站在一旁的安玦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接着安玦动手将隔间的手动帘子拉了下来。
“身份不便,你还是不要叫我小许吧!”
曾如许眼睫轻闪,眼中有沉郁的光闪过,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谢均安听了出来,对方的声音不经意间顿了顿,说话声都低了几个度。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曾如许的时候,一个女扮男装的小破孩,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把他从生活的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现在的曾如许看起来沉稳了许多,身上带着一种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的静气。
谢均安脑袋瓜子一转,当下立即转移了话题:“我不管,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就算他要拦着也不行。”
“不行。”
曾如许听完后,不瘟不火地出声道。
嗯?
谢均安眼神带了几分疑惑,他印象中对面这人可是最爱喝酒了。
他转头偏向一旁的安玦,眼神中写满了不解等着对方解答。
“这么不给面子,我们也差不多有四五年没见了。”
曾如许依靠在后面的椅背上,神色有些冷肃,既不点头答应,也不说话。
“简单喝两杯,去我的酒庄,随便你挑。”
谢均安继续抛出筹码诱惑着她。
“好。”
曾如许直接出声回应了一个字,面上没有丝毫的犹豫,话末又补了一句。
“要酒庄最里面的好酒。”
谢均安有些欲哭无泪,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小许。”
安玦倒也没有出声劝阻,只是眉宇间的神色有些冷沉了下来。
“小均子带路吧!”
曾如许站起身来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久违了的称呼啊!
谢均安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不是感动,是想打人的冲动。
如果不是安玦在跟前,他一定要和曾如许打一架。
虽然他可能打不过她。
是的,他妈的。白瞎了自己每天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辛勤地锻炼身体,竟然比不过一个女孩子。
“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吗?”安玦走到曾如许面前,很随性地看了谢均安一眼,出声提醒了曾如许一句。
“没事,我就喝一点。”
曾如许伸手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喝几杯完全可以,她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酒味儿了。
谢均安莫名的从安玦眼神中感受到丝丝凉意。